絕世魔女戲江湖 身臨險境何處生 雪中送別
    姚川月將他的一根羽毛帶在身邊,那根羽毛長期受到那股高層靈力的影響,他居然化成人形復活了。

    復活之後,空的唯一使命便是,保護姚川月,遊歷四方收集信息,不顧一切地幫助她 。

    姚川月在他的心中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他自知,不可有太多妄想。

    就像現在,她若能安全快樂,便好了。

    「我們好像就快永別了呢,姚川月。」

    當天空由黑轉白時,雪居然積了厚厚一層。

    好久都沒有這樣的雪景,短短幾天之內,整個天地都變成了抹不去的白。

    一切,都只剩下白色。

    姚川月靠在牆邊,白色的絨袍披在身上,她卻依然感覺到冷,似乎感冒的不輕啊……

    獨孤絕弈將姚川月攬在懷中,問:「還冷麼?」

    姚川月的臉頰又變得微紅,她搖了搖頭。

    「按計劃進行,你帶著殘雪劍離開,逃得越遠越好。」

    姚川月頓了頓,哽咽地問道:「那你怎麼辦?」

    「放心,我不會死。」

    姚川月的神色暗了下來。

    「可是我全身酸痛,又能逃多遠……」

    「時機回來到。」

    獨孤絕弈又將姚川月摟緊了幾分,他將頭埋在姚川月的頸間,說:「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帶著殘雪,離開這裡,時機成熟,我們自會相見。」

    姚川月的眼眸微微顫動著。

    「時機,那又該是多久?逃,我又該逃往何處?」

    獨孤絕弈的紫眸似乎是第一次被蒙上了一層陰翳,很快有華為劍柄。

    「千山萬水,真心不變;海角天涯,真情不減。」

    ……空望著這茫茫的白色出神,思想與景色融為一體,心也就變得純白了。一個黑點在茫茫白雪中移來,緊接著傳來輕微的馬騎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阿巫來了!

    空迅速飛下了樹,飛到庭院之中,發出高亮而怪異的叫聲。

    兩人的精神緊繃了起來。

    「有情況。」姚川月說。

    「勿動。」獨孤絕弈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阿巫剛下馬,獨孤絕弈站在門口等候著。

    阿巫盈盈一笑,說:「獨孤公子看起來狀況不錯呀,難道真是行了苟且之事了?」

    獨孤絕弈靜的像一座冰山。

    「何必再演戲?」阿巫將頭一歪,說:「不演戲,我怎麼能繼續留在暗無?出招吧!」

    說完,阿巫手持短笛衝向了獨孤絕弈。

    獨孤絕弈一閃身,以掌為刃。

    阿巫處處迎上獨孤絕弈的掌勢,幾招之內便已成內傷。

    阿巫口吐鮮血倒在牆邊,手顫抖著指向雪上嘶叫的那匹馬。

    獨孤絕弈靜默地看了阿巫幾秒,抱拳一禮,回石屋扶出了姚川月,兩人上嗎一路奔去。

    阿巫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棕紅的馬 奔騰在大雪之中,在潔白的雪面上留下一串長長的印記。

    在馬上顛簸很難受,但姚川月已顧不得那些了。

    她緊緊抱著獨孤絕弈的身體,因為她知道,下一刻,他們便要分別了。

    大雪之中,看不清其他,只看得見獨孤絕弈飄飛的墨發。

    姚川月的眼眶不自覺的濕了,靜靜地回想這兩年,原來她已經受過了這麼多的磨難。

    想要和心愛的人安寧地生活在一起,為什麼就這麼難?蕭蕭寒風,茫茫大雪,遠處一匹白馬立在飛雪之中,昂頭嘶叫,似乎是在呼喚著主人。

    「那是……」

    「絕影寶馬,踏雪。」

    踏雪白馬停在紅鬃馬身前,低下頭,似乎是在對獨孤絕弈行禮。

    獨孤絕弈撫摸著踏雪的頭,又對姚川月說:「你騎上它。」

    姚川月有些吃力地騎上了踏雪,獨孤絕弈取下殘雪劍遞給姚川月,說:「帶上她,逃的越遠越好。」

    姚川月結果殘雪劍,將它緊緊握在手中,眼淚不覺掉了出來。

    獨孤絕弈的神色溫和了下來,強忍住了心中的難受與不捨。

    「哭什麼,我們總會見面。」

    姚川月對上獨孤絕弈身子的眼眸,哽咽了起來。

    「你……你可千萬要小心……你說過,『千山萬水,真心不變;海角天涯,真情不減』……」

    獨孤絕弈某狐總的紫色變得模糊,心像是被蟲子吞噬一樣,撕裂般的疼痛。

    「你要小心。」

    獨孤絕弈拉扯韁繩,紅棕馬邊轉變了方向。似乎有一點由於,在最後一句「再見」說出口後,獨孤絕弈便弛著紅棕馬,越來越遠……

    姚川月立在原地哭出聲來,喉嚨沙啞而疼痛,眼看著那白衣棕馬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她竟是離開這片雪地也捨不得。

    踏雪昂頭嘶叫一聲,似乎是在催促著姚川月快快動身。

    姚川月綁緊了殘雪劍,拉動韁繩轉變方向,喝一聲「駕」,向相反方向奔去。

    此去,便真是要和日落國的各位說再見了。

    「姚川月!」空載空中飛趕過來,在姚川月肩頭與她同行。

    姚川月用她模糊的眼望了空一眼,還好,仍有空陪伴。

    阿巫醒來時,不知自己已經睡了多久。

    她撐著身子做起,運轉內力療傷。

    這大雪不停,信號彈是沒有作用的了,只能親自趕回去了。

    阿巫恢復了一些體力,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兩個時辰之後,阿巫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來到了暗無總部。

    她搖晃著身體跪在了地上,說:「阿巫辦事不力,沒想到獨孤絕弈為了生存真的去解開了醉月迷花,阿巫在打開石室時被他打昏,讓他搶了馬逃走了!請主人恕罪!」

    暗無之主精明銳利的眼神射在了阿巫身上,阿巫沒有抬頭,卻已經感受到了那即將沸騰的殺意。

    「阿巫,你倒也知道自己有罪!」暗無之主說。

    阿巫忙將頭壓得更低,說:「主人恕罪!阿巫一心忠於暗無,不敢有他想!」

    暗無之主瞇了瞇眼,說:「找到獨孤絕弈等人的藏身地,迅速將其殲滅,取得殘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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