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弈若是公然現身,那就說明,江湖上發生了大事,而此時,正是獨孤絕弈出面的時候。
獨孤絕弈褪去了葉孤城的偽裝,姚川月則又扮作葉孤城,走不了多遠,便道千殘教了。
獨孤絕弈的情報網遍佈全國,此時,絕影門,閻羅門,水煙宮也正派人趕往千殘教援助。
未入山中,隱約可聽見刀劍相拼的聲音。各教派終究還是早來一步,都在山腳與千殘教拚殺。
千殘教集中起來,卻沒有各派餘人集中起來的數量多。
李俊鋒鬥戰其中,已是大汗淋漓。
「啊!」
「三叔!」
李俊鋒忙抽身去扶呂無默。
「你怎麼樣?」
呂無默吐出一口鮮血,說:「各派實力大強,我千殘教恐怕是擋不住了!」
李俊鋒眉頭深蹙,焦急地喘著氣。
閻羅門,水煙宮的援兵怎麼還沒到?龍吟風怎麼還沒過來?
地上,早已經血流成河。
就在各門派穩操勝券能夠擊破千殘教時,一冰一火兩道銳氣便向這邊炸開!
抬頭一看,只見一白一藍兩道身影縱天而降。
「獨孤絕奕,龍吟風!」
「哼,他們都和千殘教有莫大的關係,難怪這兩號人物也會來!」
「千殘教做出那麼多壞事,一定有這兩位幕後黑手謀劃策略,管他什麼身份,一併殺了報仇!」
雖然前來尋仇的眾人皆知獨孤絕弈和龍吟風的厲害之處,可多了他們兩個人便想抵擋他們眾多高手,沒門!
姚川月在不遠處偷看,看得揪心!
獨孤小龍,還有千殘教眾人,你們小心!
「勿戀戰,解救千殘!」
獨孤絕弈說話間,劍鞘上的布破成碎片,殘雪劍帶著凜冽的寒光脫離了劍鞘。
「我當然知道!」
小龍不滿地大喊一聲,袖袍一揮,一道火光,便將他與他人隔開。
藍與白在眾人之前穿梭,冰與火不時交融。
獨孤絕弈與小龍再厲害,也難以阻擋源源不斷攻上來的各派弟子,他們所要做的便是將四處分散打鬥的千殘教眾集中在一起,然而,死傷難免,真他媽煩人!
要不是殺手太多會引起更大的麻煩,小龍早就一把火把這裡全燒了!
不知死了多少人,剩餘的千殘教眾終於集中在了山坡一線,正當眾門派想要衝上來時,獨孤絕弈手持雪劍旋轉一揮,身前方圓十丈都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寒氣,凝成風刀向攻來的眾人砍去,攻來的眾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推到了山底,且全身寒冷戰慄不止。
這正是獨孤家族劍法中的「血濺八方」。
小龍見勢,順著上前,一揮手,一圈藍火便如一道長線擱在雙方之間,不燒樹木,卻讓人不得上前。
攻來的各方人士見這藍火不敢上前,只得焦急怨恨地等著山坡上的人們。
獨孤絕弈和龍吟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連冰火這類自然事物都能操控自如!
獨孤絕弈自小便練寒性武功,這是人們都知道的。可龍吟風怎就能做到如此靈怪,只一揮手便能在如此廣的範圍內燃起火焰?
這時,遠遠的又傳來馬蹄聲,原是水煙宮和閻羅門的人到了。
攻來的人們驚慌了。
糟糕,千殘教的援兵到了?
他們打不過,卻也逃不了了。
水煙宮和閻羅門眾又將他們圍住,攻來的各派人士是進退兩難了。
救兵終於到了,姚川月也該出面了。
姚川月穿過剛來的人群,立在他們之前,面對被夾在中間的人們,說:「各派的人們,我知道你們現在定是對我千殘教恨之入骨,但是我想說,攻擊你們的,不是我千殘教!」
「呸!有誰會作了罪自己承認自己是壞人!」
「我知道你們不信。」姚川月緊盯著剛才說話那人,目中的震懾力竟讓那人閉了嘴。「我千殘教不過是個小派,有哪裡有能力與內門各大門派相鬥?武林盟主已被我教眾人奪得,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去和朝廷聯手?我們不過幾千人,又怎麼能在短短幾天之內洗劫各大門派?你們,也太高看我們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不肯讓步。
「但有人害了我們各教派是真的,即使你說得有道理,你又怎麼解釋千殘教未被進攻?」
「有人打著千殘教的幌子,害人嫁禍,難道你們堂堂大派就都被仇恨蒙蔽,而無一人看得清嗎?有人陷害千殘教,一來是因武林盟主在本教,二來因為本教和絕影門有聯繫。他們陷害我們,讓我麼自相殘殺,他便能坐收漁利。」
眾人稍微冷靜了些,仔細想想,或許千殘教所言是真。
「那麼,你認為是誰陷害我們大家?」
姚川月表情稍稍輕鬆了些,能問出這話,說明各門派已經開始信她說的話了。
「若此時簡單,絕影門主獨孤絕弈便不會公然站在這裡了。」
眾人皆看向獨孤絕弈,他正安靜地站在那裡,手中的殘雪劍已入了劍鞘,一襲白衣在幽藍的火光下顯得格外縹緲。
「是暗無。」
「暗無?」
「沒聽說過……」
「雪劍公子,這暗無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龍一揮手,幽藍的火焰便隨之散去。
獨孤絕弈緩慢邁步,道:「暗無,一個隱匿江湖多年而不為人知的派別。」
「暗無一直在暗中伸張勢力,為的便是要掌握、征服整個武林,要做的到這點,單憑武林盟主的名號還遠遠不夠,它要的是,是無人能敵的勢力和絕對忠誠。」
「如此說來,暗無定是個龐大的組織,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未發覺?它竟將事情做的比你雪劍公子的絕影門都隱蔽,這個暗無,真的存在嗎?」
眾人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神色,雖然獨孤絕弈的話是絕對有威信的,但讓他們突然知道這樣一個事實,他們還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