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情,盡在眼神之中。
「姚妹,你怎就來參加武林大會了?」
魏笙津問道。
「我既為武林中人,自然要來。」
魏笙津歎了口氣,說:「姚妹,我不能多說,就告訴你一點,你要小心!」
魏笙津這麼一說,姚川月便感到不安了,她問道:「怎麼了,大哥?」
魏笙津做了個手勢,示意姚川月湊近些,他悄聲說道:「這次舞林大會,朝廷不僅僅是出了錢財那麼簡單。皇上再安城皇宮內設重宴,邀請各門派高端人士前去皇宮赴宴。皇上有兩個意圖,一時將願意歸順的江湖人收入朝廷,而是將擁有大勢力的門派關押起來啊!天子的邀請,一班人是不能不去的。姚妹,你如今擁有不小的勢力,可千萬要小心吶!」
姚川月聽著,皺起了眉頭。
她猜得與這相差無幾,天子的邀請,誰敢不去?只是不知,李天瑾是否知道此事。
「此事,若煙嫂子知道麼?」
魏笙津點了點頭,說:「她是知道的。」
魏笙津又長歎一聲,說:「我與若煙一見鍾情,皇上下令賜我們婚姻,我當然樂意,可若煙一個江湖人,讓她嫁給我,皇上能不由別樣的心思麼?皇上無非想讓我多探些武林中的事情罷了,當然,水煙宮和朝廷練到了一起,朝廷自然不會把它怎麼樣,只是你……便不一定了。」
姚川月頷首沉思,道:「我知道了。」
兄妹相見,本該開心地交談,而此刻兩人卻因武林大會等事情而變得憂心忡忡。
交談片刻,姚川月便告辭,說是要回去計劃計劃。
姚川月正要去找獨孤絕弈,忽就被身後的一道喊聲叫住了。
「孤城!」
這個聲音,姚川月再熟悉不過,聲音的主人,便是差點讓她葬身火海的那個人!雪倩是因愛生恨,因妒生恨,歡迎不想去恨她,但也不想見她。
姚川月頓了頓,又繼續邁出了步子。
「孤城!」
雪倩追到姚川月身後,驀地愣住了,那耳後……雪倩又迅速跑到葉孤城身前攔住姚川月,問:「你還在生我的氣麼?」
姚川月神色冷漠,卻不正眼看雪倩。
「你險些害死傾城,怎能讓我不生氣?」
說完,姚川月一把推開了雪倩,直直向前走去。
雪倩只覺心中被重重擊了一下,但她仍不放棄,她又攔住了姚川月,說道:「孤城,你原諒我好麼?當時我心妒生恨才會設計害她,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呀!」
雪倩極力想解釋,一雙眼睛飄忽地看著姚川月,生怕「他」不肯原諒她。
「愛我?」姚川月冷哼一聲,「愛我會不顧一切想出去我身邊的女子,甚至是我的妹妹?你可知,你有多毒辣,你有多狠心?」
姚川月再次推開了雪倩。
跆拳道高手的力氣不是蓋的,雪倩被重重推到了一邊。
「毒辣」「狠心」,不止一人個用著兩個詞語悻然雪倩,可這兩個詞從葉孤城的口中說出,卻如一把短劍深深刺進了雪倩的心。
是啊,她的確夠狠,夠毒,可她不得不這樣,那是她的使命。
雪倩覺得揪心般的疼,眼淚漸漸盈滿眼眶,她撐起身子,有一次擋道姚川月身前,她抓住姚川月的雙肩,近乎瘋狂地喊道:「孤城!你原諒我好嗎?我知道錯了……我很後悔……我先寫釀成大禍!可是,我真的是愛你的呀!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孤城,我錯了……你原諒我……」
最後的話變成了嚶嚶哭泣,眼淚滑落眼眶,將眼眶惹成了紅色。
第二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姚川月見到了這樣脆弱可憐的雪倩。
姚川月剛想張口,卻止住了。
她無法抗拒雪倩那真誠清澈的眼神,這種眼神,來自她的心底。她這樣真誠地求她原諒,她又能怎麼說呢?
雪倩啊,你真可憐,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正在姚川月不知怎麼辦時,她突然感到身後有一陣寒氣。
雪倩飄忽的眸子轉到姚川月身後,驀地緊縮了。
獨孤絕弈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姚川月身後不遠處,雖然很安靜,可那外滲的寒氣還是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離開她。」獨孤絕弈冷冷說道,顯然這話是說給雪倩聽的。
雪倩蹙起眉頭,嘴唇緊咬,很是不甘心。
不可與他當面交鋒。
雪倩的手從姚川月肩上松下,迅速向姚川月身後跑開,與獨孤絕弈擦肩而過。
獨孤絕弈望向雪倩跑開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紫眸。
姚川月此時感到心煩意亂,她舒了口氣,走向獨孤絕弈。
「獨孤,我有事要和你說。」
兩人來到獨孤絕弈房間,姚川月將魏笙津所講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獨孤絕弈。
獨孤絕弈也思考起來。
此事,他還未來得及聽若煙說起過,不過,他之前也猜想的差不多了。
「你看此事該怎麼辦?」姚川月問道。
獨孤絕弈沉思片刻,說:「若是去安城赴宴,那便是還要有些準備。現還不知具體仁慈,還是等明日打回國後再做商定。」
獨孤絕弈閉上雙眼靜了靜神,又緩步走到姚川月身後,輕輕撫上她的髮絲,說:「莫太操勞了,今日不早,你先回去睡吧。」
姚川月心中哪裡放得下?
她茫然地轉過頭,卻被獨孤絕弈飛快地問了一下。
姚川月大腦數瞬間停止了運轉,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嗎。
獨孤絕弈笑得極輕,他說:「回去歇息吧。」
「呃……」
姚川月怔怔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獨孤絕弈的房間。
「莫太操勞,」這是我該對你說的話吧。
姚川月淡淡地笑了起來。
獨孤絕弈捏緊了手中的紙條。
陌不可留,他須離開了。
雪倩直直地站在段天涯身前,表情木訥,仍可看出哭過的痕跡。
「我的朱雀堂主,你哭的如此傷心,我是該說你演得好呢還是動了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