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轉轉,看看要買什麼過年。」
姚川月整好衣裝,說道。
「那我呢?」
姚川月一臉鄙夷地看著小龍,說:「我管你啊,愛呆在這也行,出去玩去也行,就是別跟著我。」
「為什麼?」小龍單純地問道。
他腦殘啊。
姚川月想給他買個新年禮物,讓他跟著干個屁事喲。
於是乎,姚川月盯著一個紅紅的十字路口,摔門而去。
小龍冷哼了一聲,搞什麼東東……
今天的額街上沒有多少人,大概都回家張羅佈置去了。估計再來個一兩天,柳鎮的鋪子都關了大半了。
買啥送給小龍呢?買塊玉!太俗。再買個妓院?買個妓院像話麼……唉,鬱悶……
今天的天氣又冷了幾分,估計過幾天便會有一場大雪。
姚川月正轉悠著,突然便聽見有人在喚她:「葉——傾城。」
姚川月聽見呼喊便不自覺抬起了頭,只見一位年輕公子正站在樓頂之上,微低著頭看著姚川月,嘴角微微翹起。
他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淺藍的衣衫被冷風吹起。那是一件單薄的藍衣,與這寒冷的天氣很不搭調。
他是誰?
他剛才竟然叫她「葉傾城」。
四周沒有別人,男子的目光明顯是落在她身上的。
「我是葉孤城。」
姚川月讓自己平靜下來,若是反應過大,那就真的露陷了。
「哦?」男子微微瞇起眼睛,玩味地說:「是麼?」語氣中儘是不相信。
姚川月蹙了蹙眉,她的女扮男裝向來就是無人看破,不論是相貌、氣質、舉止還是聲音,她都模仿的天衣無縫,她的人也不會向外公佈這個秘密,他怎麼會一眼就認出她是個女子?
而且,男子臉上那壞笑的表情和調笑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爽,不過……那眼神好熟悉,喜歡在哪兒見過……既然他都識破了四下又無人,她也不必再去隱瞞。
「你是誰?」
「呵呵呵……」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那男子側過了身子,抬頭望著天空,臉上的壞笑化為了溫和。
他就那樣仰望著天,任冷風吹著他的衣發,卻不回答姚川月的問題。
他這是什麼意思,無視她麼?
姚川月越發覺得不爽了,語氣也變得不友善:「說話!」
淺藍公子又偏了偏身子,對著姚川月狡黠的一笑。
他從樓頂躍了下來,姚川月之間一道淺藍飛快閃過,臉被蹭了一下。
媽的她被親了!
姚川月心中火氣上升,他媽的敢非禮她?
姚川月迅速轉身,哪知道淺藍已經落在了另一座屋頂上。
好快的速度!面對姚川月凶怒的目光,那男子只是挑了挑眉,調戲般地說道:「生氣了,臉紅了,真是可愛……」
姚川月更加的咬牙切齒,他他他誰啊?調戲本姑奶奶!要是我會輕功……有本事你下來,我抽死你啊!淡定……淡定……別掉了形象。
壓住一肚子怒火,姚川月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做甚?」
那男子咂了咂嘴,說:「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呀,你自己沒注意而已。」
他告訴她什麼了?他告訴她是採花大盜?是色狼?
喃喃自說道:「絕影,天一,千殘,呵呵……」
姚川月簡直快瘋了啊,他到底想說什麼!
男子俯視著姚川月,真是個有趣的女子呢。
「獨孤陌被天一盟關起來了。」
「什麼?」姚川月臉上的怒意去了大半,陌陌被抓了?
「可是……」男子故意吊姚川月的胃口,姚川月的殺意再次凝聚起來。
「獨孤絕弈殺了石潤豪去了天一盟找盟主段天涯,段天涯與獨孤絕弈拚殺間,天一盟的人押出了獨孤陌,獨孤絕弈似乎不知道獨孤陌私自外出被抓,而獨孤陌似乎是故意……或是說自願被抓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姚川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更奇怪的是,雪倩在經過關著的獨孤陌的牢門時,將牢門鑰匙留在了地上。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姚川月疑惑了,雪倩將鑰匙給了獨孤陌?
「雪靈是雪倩的人,從小便被派到獨孤身邊做臥底。」
姚川月恍了恍神,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她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是天一盟的人?你有為什麼要告訴我?」
那男子又紈褲地笑了笑,說:「你猜。」
姚川月又咬牙切齒起來,她總算知道當小龍問她「為什麼」,她回答「你猜」時小龍的感受了,就是想揍人的感覺啊!
淡定,淡定……
「你還知道些什麼?」姚川月又問。
難拿字雙臂微張,下一秒鐘,他已經跳到了姚川月身前並將臉靠近姚川月。
姚川月嚇了一跳,不自覺得向後退了一步。
男子俊美的臉就擺在眼前,他笑得極為勾人。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姚川月真怒了,這人就是個流氓!
姚川月抬起右手就扇過去,卻別那男子抓住了。
「無賴。」她憤憤罵道。
男子立馬擺出一副無奈受傷的樣子說,「真傷心呢,你竟然這麼說我……」
很快,他有恢復了那狡黠的表情,他鬆開了姚川月的手向後飛去。
「希望下次再見面時,你能猜出我的名字!」
說完,那淺藍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冷風中。
姚川月在原地站了好久,心中是又氣憤又疑惑。
猜名字?怎麼猜?他到底是誰?怎知我就是葉傾城?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那些事?他知道我是千殘教主了?
還是說,他知道我和獨孤的關係?
鬱悶,還好周圍沒啥人,不然她那完美的葉孤城形象就碎得跟烏龜殼子似地了!
煩,本來心情大好的出來買新年禮物,店子關門了不說,還被調戲最重要的是,那色狼說的事情讓她的腦子一團糟!
獨孤陌故意被抓,是為了潛入天一盟內部,這可以理解,可雪倩為什麼又要給獨孤陌牢門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