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寒氣已然來臨,樹梢的濃霜還沒來得及打消,空中已下起了細白的雪。
柳鎮江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冰上有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一眼望航區,甜水鄉街,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柳鎮與洛夕城有很大的不同,它不似洛夕那般繁榮,也沒有洛川的嘈雜,這裡有的是宜人的風景,有的是清幽的氣氛,倒有些想中國古代的江南小鎮。
寒風白雪之中,三名男子沿江而走,他們一個穿著藍色錦袍,還有兩個穿著銀色和青色貂絨大衣,個個都有著絕代風華。
三位男子彷彿是從雪景中生成一般,與那飄揚的雪花,茫茫的江面形成了一幅美圖,過往的路人都讚歎於這和諧美好的景象,有女子心生崇拜與愛慕,卻也不敢去 搭訕,生怕破壞了這美好的一幕。
不知是第幾次看到這三位男子悠然游於路上了。
只是在這雪景中看到,還是第一次。
三人停於橋上,那銀袍「男子」對著茫茫江面呼了口氣,淡淡地笑了。
「終於見到下雪了,真美。」
「再美的雪景,哪比得上我們風華絕代的葉公子?」
藍衣公子調笑著說。
三人都笑了。
「又在損我。」
藍衣公子淡了神色,輕聲說,「半年了呢,姚川月。」
姚川月望著江面,沒有看到小龍複雜的眼神。
是啊,在古代已度過了半年了呢。
看來姚川月並沒有意識到小龍的意思,小龍眼神又暗了暗,嘴邊的笑竟有了一絲苦澀。
兩年之約,已過了四分之一。
「葉大公子,」一旁的青衣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去千殘教見我父親?我三叔已說服了父親修改教規,現已允許非嫡親子弟繼承教主之位了。」
姚川月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都說了多少回了,雖然我現在已有了直面江湖的心,也覺得一教之主是個誘人的職位,不過呢,我只是個小女子,又沒多大能力,難當重任。」
姚川月這話說得有幾分自侃的意味。
李俊鋒將頭一偏,說,「嘁,每次都是這一套。」
姚川月又說,「你看,你那幾哦啊住老爹不是做得挺好的麼?」
李俊鋒面露無奈,說:「這麼些日子未見父親,也不知他老人家身體怎樣了,病情是否好轉。」
姚川月注視著李俊鋒,他雖然叛逆,但還是很愛父親的。
姚川月歎了口氣,拍了拍李俊鋒的肩,故作惋惜地說:「都是你這個不成器的伢子,有那麼好的天分卻放著武功不學,連教主之位都要讓給別人。」
李俊鋒冷笑一聲,說:「你我想法一樣,都想無拘無束,就別嘲弄我了。」
李俊鋒也望向那茫茫江面,不禁心生悲涼。
「家父有病在身,教中有無武功絕世之人,難道這次的武林大會我教要遭人嘲笑了麼?」
「舞林大會?」
姚川月來了興趣,這倒是件有趣的事情。
「對。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開年正月便要舉行了。上次選出的武林盟主,這天一盟也神得緊。」
武林大會啊,姚川月嚴重閃過一絲精光,她還真想去參加。
李俊鋒又將矛頭指向小龍:「龍兄並非常人,身懷常人無法達到的絕技,若龍兄去參加,定能多的武林盟主之位。」
小龍一臉茫然,他?武林盟主?
姚川月注視著小龍,露出了邪惡的陰笑,看的小龍心裡直發毛。
姚川月瀟灑地將手一背,說:「寨主,我這便跟你去千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