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倩看著石潤豪,喃喃道:「若不是師傅立規同門弟子不能通婚,我早就……」
石潤豪垂下了眼簾。
雪倩對他一直都有異樣之情,可師門有規,同門弟子不可通婚,而他對雪倩也僅有兄妹之情,這便是他一直想盡辦法將雪倩嫁出去的原因了。每月雪倩獻舞,引得各路男子前來觀賞,而他則是四處尋找非凡的男子到觀春樓貴賓席就坐,來引起雪倩的注意。雪倩自持清高,除了師兄看不上其他男子,可她也不敢違背師命,所以她答應了石潤豪的計策,每月一舞,賺錢是假,選夫是真。
只可惜,三年來,仍然沒有令雪倩滿意的男子出現在觀春樓內。而今日,那銀衣少年卻挑起了她的興致,即使她自己不明白,石潤豪卻知她的心已被那銀衣公子勾去了。
「那位公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葉孤城。」
是夜,街上仍然繁華。姚川月找了家客棧要了一間房,進房便躺倒床上,長呼一聲。
小龍便從姚川月袖中飛出,瞇著眼睛說:「裝冷酷裝的還真像啊,連我都懷疑到底哪個是真實的你了。」
姚川月「呵呵」一笑,收起了那冷漠的氣勢,說:「都是我,奧斯卡小金人……」
小龍飛到姚川月的身邊落到床上,說:「那個雪倩太傲,恐怕以後不會放過你的。」
姚川月閉上眼睛,笑道:「我還怕她愛上本公子了呢……」
安靜了一會兒,姚川月走到窗邊打開窗,看著遠方燈火闌珊的街市,輕聲說:「哪個雪倩會武功,不簡單。石潤豪也令人懷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一夥的,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小龍問道。
「賺錢唄。」姚川月回答地心不在焉。
次日,姚川月一襲銀衣走入街市。人靠衣裝馬靠鞍,先前姚川月的著裝太過樸素不引人注目,而現在姚川月穿的玉樹臨風,作為男子卻有傾城之貌,無疑引起了無數女子的注意,走到哪都會有女子偷偷看他或是議論他。
他是誰?如此出眾的男子為何看上去面生?
姚川月逛遍大街小巷,只為找個偏僻安靜的住所或是合適的店面。最終,姚川月拐進一條巷子,巷內店面很少,並不似大街上那班熱鬧。巷子的盡頭是一家妓院,門上掛著「怡紅樓」的匾額,門上的紅漆已脫落了些,門口沒有老鴇迎客,門內也是一片清靜。
就是這裡了。姚川月走了進去,腳步雖輕卻也在這安靜的環境中聽得清清楚楚。這裡沒有觀春樓的那般熱鬧和明麗,卻讓人感覺到蕭條。
這時,一個紅衣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到姚川月,先是吃驚地愣在了那裡,眼裡泛起波光,隨後便激動地轉身向身後喊:「姑娘們,快出來,有客啦!」
此言一出,十幾名女子湧了出來,卻是如饑似渴地向姚川月撲來,姚川月見了心驚,退後一步,伸出一隻手擋在身前,道:「慢!」
姑娘們愣在原地,老鴇也一臉茫然,她問:「公子,你……」
「我不是來嫖妓的。」姚川月說的很清楚,老鴇和姑娘們的臉上立馬顯出失望之色。
「我要買下這個妓院。」
姚川月的話彷彿是驚雷一聲,讓老鴇震撼不已,「公子,您剛才說……要買下這『怡紅樓』?」
姚川月點了點頭。
「可公子,我們這怡紅樓平日幾乎都沒有生意,若您接手這紅樓,可是比虧無疑的!」老鴇說的懇切,是為姚川月著想。
姚川月微微一笑,說:「我要的就是這樣。」
姚川月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走到老鴇面前放入她手中,說:「媽媽,這些可夠了?」
老鴇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銀子,支吾半天才開口:「公子……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