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內功不是他教授於你的嗎?」朱棣反問道。
「不是。」
「本門的內功心法,外人必不會知曉。而且你最近的行動他一直都沒有向我稟報。」
「我告訴你,我師父是楊俊毅,人稱四哥的,只是恐怕他再不認得我了。」 徐儀華不經意間還是留出了淚水。
北衛過來給她上了金創藥,他沒有說其實她的師父就是朱棣本人。或許他是在感激她讓朱棣不再對他產生疑慮吧。畢竟以死護主的義舉就算她這個現代人覺得再不值得,也是會感動的。
他們三人換了正常的衣服,將代表各自身份的衣服收了起來。這個是秘密,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包括其他三大護衛,包括曉桐。
「我已在各地布下眼線,有風吹草動,他們會報到總壇。我想你這個宗主也會得知的吧。怎麼樣,我送你的生辰賀禮如何?」
「其實你一直在為我默默做了很多事,包括北平要造事的消息也是你派人放出去的吧。」
「王爺……我,我,我其實,其實」她吞吞吐吐的說著。
「但說無妨。」
「北哥,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知道你昨天沒有睡。謝謝你信任我,只是以後不要叫我妖女就好了。我也替王爺謝謝你刺我的一劍,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一定要護著王爺。」
「屬下尊命。屬下告退。」
「說吧。我的小王妃,倒底還有什麼是本王不知道的呢。」朱棣的話裡充滿了寵愛。
「是我讓大哥張玉到這裡來散步謠言的,其實我不想讓你認為我干預政事。如果我現在說了大不敬的話,說不定會惹惱了你,雖然我一切只為你考慮。但是我不得不為王爺的安全考慮周到。你知道就藩的路上行刺您的主謀是誰嗎?恐怕就算我說了您也不會相信,要不是鈞兒回來親口向我說刺客回了秦王府,我也不會相信的。你二哥和我二妹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們的。這一次,還有上一次我和曉桐同時流產的事,我想多半也是二妹提前設計好的,目的僅是打擊你我。還有黑龍盟的事,你還記得嗎,南衛當時回報也是與秦王有關,而秦王平時一副淡薄名利的樣子,多數人不會往他身上聯想,敵在暗,我在明,而且你在北平政績軍功顯著,又有我父親的鼎力支持,定會招來更多人的嫉妒。」
「然後呢。」朱棣問道
「我只是要提前防範,而且你記著,這一支部隊一定會出奇制勝的,日後你一定用的到。如果你願意,就廢了我就個左使,只留下北衛去統領這支部隊,北衛可是你的心腹。」
「那到不必了,我有理由完全相信你。」
「我也好抽出身來做些其他的事,比如琴棋書畫。」我笑了起來,知道自己笑的很沒底氣,嫁他這麼久了,我可從來沒有擺弄過這東西。
「王爺,儀華斗膽與王爺打賭。」儀華說著跪了下去。
「你受傷了起來說話」
「王爺,此事說來比較嚴重,還望您看在我受傷且跪在您面前,不要一出手要了我的命。」
「本王是那麼嗜殺的人嗎?」
「王爺請離儀華5步。就算王爺想動手也要讓儀華能夠逃跑。」
「你說吧。」
「是,第一件,我與王爺賭太子爺的命不過還有五年光景。而且會在皇上駕崩之前駕薨,謚號『懿文』, 葬於南京孝陵。」
「你」他真的要舉手,然後又放下了。儀華準備要逃跑,見他平靜下來又重新跪在她的面前。「我也知道你們兄弟連心,但是天意難違啊。」
「你如何能知道的如此確切,有一項不對,你的賭就輸了,我就不會你有預知未來的本事。」朱棣還是有些不相信。
「第二件,我與王爺賭,太子身後,四個月,朱標的次子朱允炆立為皇太孫。」
「第三件,我與王爺賭,允文側立六年之後,父皇駕崩之時必不讓你奔喪。」
「賭注呢?」
「如果我說的這三件事有其中一件沒有應驗,我願接受王爺責罰。包括我的性命。」
「那如果都應驗了呢,你要本王如何。」
「裝瘋。」儀華回道。
「裝瘋?你要本王裝瘋?」
「王爺是怕輸了嗎。你想想,這三件事每一件的可能性都很小的吧。而且間隔時間也如此之長,每一樣稍有變數,我便會輸,這樣王爺都沒有膽量的話,我看這賭還是不要賭了吧。就當我沒有說過。」說完她站起身來轉身要離開。
「你就等著受罰吧,正好有時間我想想怎麼懲罰你這個王妃。」
「這算是你接受賭約了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可是立好了字據的,到時候你可不許抵賴,簽字為憑。」
「簽就簽。」
朱棣在徐儀華的連哄帶騙下簽了這個賭約。他哪裡會知道她拿性命和他簽的這個賭約就是怕他到時腦袋轉不過彎來,10年之後,他成為一代梟雄的時候還能容忍得了小他一輩的侄子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嗎?會不會一舉興兵打一京城。她真怕你一時著急準備不充分就做了傻事啊,希望她的苦心不會白費。
燕王府裡請來了樂師,畫師,王妃每日於其間彈琴做畫,交流心得。一時間,王府裡那個整日算計的小王妃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恬靜的讓人覺得越發可愛。
北衛打理著錦衣宗的事務,沒有特殊情況,儀華不再以左使的身份出現,偶爾在十五的時候指點一下八宮宮主的功夫進展,從而得到了很多關於皇二子,三子蠢蠢欲動的消息,但也只是偃旗息鼓,全當不知。似乎這一切並不對朱棣造成威脅,畢竟他是老四,就算太子出了事,輪也輪不到他的。現在爭的厲害的反倒是老二秦王了,那就讓他一路爭鋒下去吧。
洪武二十四年,朱標受命巡視陝西,讓他考察西安是否適合作為都城。當時,朱元璋以應天、開封為南北京,臨濠為中都。御史鬍子祺又推薦以西安為都,認為「舉天下莫關中若也」。朱標巡視歸來後,獻《陝西地圖》,傾向遷都長安。但不料,歸來後不久就開始生病,錦衣宗傳回消息,太子的身體已經漸漸的衰退,並且每況愈下,秦王在皇帝面前表現的一直很好,功高蓋過太子,只有朱棣一直居功不自傲,恪守著一個皇子的本份。
而這四年的徐儀華又是如何過的呢,這還要從嫡長子朱高熾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