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羲一人回到帳中,此時的他已經是自由之身,原本守在帳外的兩名兵士也因為白鳳的到來消失無蹤,他躺在床上,想著白鳳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卻出落的亭亭玉立,他忍不住又多想了一下她嬌美的臉頰和曼妙的身體,最重要的是內心的聰穎,如果秦王此生若能得此女相助,大事必成矣。
深夜子時已過,楚霖羲悄悄從床上爬起,行至帳外,眼見四下無人,他飛也似的朝林外奔去,即時而發的還有一朵悠長的煙花劃破寂靜的夜空,此時正有兩人正向他所在的方向疾馳,當然還有燕南翔隱蔽的跟蹤。
「楚兄弟,我看到你的信號立即過來尋你。可有什麼消息需要帶回?」
「太子親剿黑龍盟,即日起程入銓桓驛站,時間緊迫,此封信你速速帶回親自面呈交銀煞王。」
來人轉身輕躍消失在夜幕中,旋即又一身影閃到楚霖羲面前,那便是在銓桓林外日夜守候的謝明哲。
「楚兄弟,在下謝明哲,秦王殿下命在下通知楚兄弟全力配合剿滅黑龍盟,殿下自有安排。」
「莫非殿下已知太子與燕王要動手?」
「正是。」
「回稟秦王,太子不足為慮,定要提防燕王,燕王的心智不在秦王之下,相較之下,太子反而更遜一籌。此處不宜久留,謝兄弟回復秦王便是,楚某見機行事。」
只消一刻時間,楚霖羲又悄然回到帳中,只認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豈料道燕南翔此刻正跟隨著謝明哲的足跡一路趕到秦王府。
翌日一早,楚霖羲還在睡夢中時,便接到燕王府北衛的召喚,今日便起程前往銓桓驛站,讓他早做準備。楚霖羲此時嘴角的一側輕微上揚,幸好自己已將自己傳出,就等著看一場好戲了。
銀煞王收到楚霖羲的信,下一步如何做早已瞭然於心,她悄悄的將一包蝕心粉置於龍眼深處,將全隊人馬調集分兩路進軍,一路武功微弱的進攻太子所居的銓桓縣驛站,一路跟隨她和柳占春向京城進發。兩隊人馬即時出發,只留下空洞的地底之城等待著燕王來破。
「丫頭,你的功夫怎麼樣,竟然敢以死破陣?」朱棣笑著對白鳳說道。
「王爺一試便知了,白鳳功夫只是花拳秀腿,哪裡能與殿下爭鋒呢。如果殿下能做白鳳師父,那才是白鳳幾世修來的福份。」幾句話在燕王耳裡到是十分的受用,聽得燕王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本王不是不可以收徒弟,只是要看這徒弟與本王的緣分如何呢?」朱棣一臉得意的說道。他將手置於白鳳的後背一尺處,用內力試探了白鳳的內力,不由得心中一驚,她與他的內功修習方法竟然如出一轍。
「王爺試探的如何呢,如果做不成您的徒弟,那白鳳做您的女人好了。哈哈。」
此語一出,臉紅的卻不是白鳳,而是堂堂一七尺男兒朱棣,他抽出馬鞭狠狠的抽在了白鳳的馬上,白鳳並沒有來得急反映,那馬已經甩開四蹄飛奔而去,白鳳緊緊的抓住韁繩,盡量使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找以一絲安穩的痕跡,可是她做不到,終於還是被飛馳的駿馬甩了出去。白鳳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飛行了片刻,她本能的曲身一翻,想要立穩卻還是因為慣性向前摔去。眼見大地在她襲來,她無耐的閉上眼睛,等待著與之親密的接觸。
然而等到的並不是自己的五體投地般的禮遇,朱棣飛身過來,摟住了她的腰身,她就這樣停留在虛空中不能向下倒去,朱棣用力一拉,將她拉入他的懷抱,「本王是不允許自己的女人破相的。」說罷哈哈大笑起來,氣的白鳳凰直跺腳,她伸出胳膊使勁的朝朱棣的腹部猛擊了一下,朱棣的笑聲頓時止住了。
「我可是野蠻女友,想要做我的男人,那就要接受我的蹂躪。」白鳳故意在朱棣面前說了她生日時對朱棣講過的話,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朱棣,她真的想他能夠記起她來,那個在21世紀與他相處7日的女孩,那個他想娶之為王妃的女人。
朱棣似乎愣了一下,這句話他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是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印象是在哪裡聽過,對於以往的記憶,他不願去想,每次想起,都會頭痛欲裂,因此他已經失去了想尋找那份丟失的記憶的勇氣。可這一句話似乎觸動了他的神經,他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一定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他想不起來!他極不情願的撫著頭,痛苦的表情溢於言表。
「別想了,有些回憶忘記了恐怕也是件好事。」白鳳察覺到他的痛,她清楚的猜到,他失憶了,他已經忘卻了那段和自己共同生活的片斷,其實這樣未必是件壞事。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別想了。」
朱棣突然覺得眼前的小丫頭其實也是蠻可愛的,完全忘卻了當初想要捉弄她的想法。他將大手扶上她的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也只是拉著他的脖頸,朱棣抱著鳳兒一躍上了馬背,繼續向前走著。兩個人的身體都是感覺那樣的自然,只是兩個人的心靈卻始終不能聚集到一起。
白鳳靠在朱棣的胸膛,如今的他已經是大自己的四歲的男人,在這個時代,或許只有十三歲的他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呢,她花癡一樣的幻想著,竟然在朱棣的懷中睡著了。
「鳳兒,醒醒,我們快到了。」朱棣不自覺的叫她鳳兒,然而心中卻是猛的一震,鳳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熟悉到他感覺仿若是身體中的一部分一般,鳳兒,你到底是誰?他的那份失去的記憶裡到底是不是有你的存在?
「我怎麼睡著了,對不起,王爺。」白鳳一臉的歉意,如此大敵當前,她卻愜意的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接下來怎麼辦,大哥不是讓我聽你的安排嗎?」
「王爺……」白鳳的腦子突然間不靈光起來,那個處處都和自己的較勁的燕王哪裡去了,如今乖的就像一隻溫和的小貓一般,讓她覺得不自在。「王爺派兩名輕功絕頂之人在假山入口處執一迷香,防止我們攻入時報信。」
朱棣抱著白鳳縱身一跳跳落馬下,白鳳則是摟著朱棣的脖子,生怕那個和自己較勁的主會把自己扔到一邊去,朱棣將白鳳放下,並無惡意,白鳳低頭默不作聲,看著朱棣低聲吩咐著,這個頑劣的王爺不是什麼時間改好了吧。
白鳳看著身邊一直忙碌的朱棣,心情不禁大好起來。朱棣左手摟著白鳳的腰,縱身一躍,翻過圍牆,落在那處廢宅之中。行至假山處,看到躺在入口處的兩人一貓,白鳳鬱悶的想著,為什麼會有一隻貓,朱棣只是邪邪的笑了一下,「這是跟你學的,引蛇出洞嘛。」正在談笑之前,白鳳猛的覺得腳下石板一動,她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