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都指揮使,徐達,那不是徐達嗎,難道自己竟是徐達的女兒?白鳳上前拉住朱輞,搖晃著他的臂膀,「快告訴我,徐天德是不是徐達?」
朱輞有些迷茫的瞧著白鳳,那咱堅強,那種沉著消失的無影無蹤,是怎麼樣一種心情讓她如何慌亂呢?
「是,徐達,字天德,本就是一個人。」
「我怎麼會是她的女兒?」白鳳鬆開了抓著朱棣的手,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渙散,難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妹去嫁給朱棣嗎?亦或是她自己,她會是朱棣的皇后徐氏嗎?她是徐達的長女嗎?
白鳳的話雖然很輕,但還是一字不漏的被朱輞聽在耳中,原來她是名將之後,或許此事大哥還不知道呢,一抹邪念閃過他的腦海。
「白姑娘怎麼如此說。」
「養父臨行前告之白鳳,徐天德才是我的親生父親。」白鳳依舊目光渙散的回答,「此番進京亦是為尋親而來,如果他是北平都指揮使,那我應該走的方向是北平!」
「你進京也不算錯,徐天德正在京師述職呢,皇后壽誕之際,邀天下淑女一同慶賀,因此白家小姐也在京師,他還要逗留一段時間呢。」
「真的嗎?」白鳳一下子跳了起來,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突然看到趣事般來了精神,旋即眼神又暗淡下去。
「白姑娘因何而失落?」晉王越來越關心起白鳳來。
「此事說來恐無人相信,我不知道徐將軍能否相認,養父臨行前交給我的親筆書信已經在我被俘時盡數淋濕,字跡都辨認不清,所以,我已不想再去見他,如果不能相認,在這裡,我還有誰可以依靠呢?」白鳳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自己那晶瑩的淚滴落。
「還有我呢。」晉王連想都沒想就這樣回答出來,她還有他,晉王暗自在心中肯定一遍,他可以辜負父皇,辜負他這個皇子的身份,他可以辜負全世界,但他決不會辜負她。
「煩請王爺將此物帶給徐將軍,這個翔鳳墜可能是我身份唯一的證明,如果他不能來見我,那便是不會認我,在這裡,我也就不再有什麼牽掛了。」白鳳將隨身攜帶的翔鳳墜交給朱輞,她就是這樣沒有理由的相信他。朱輞看著這小小的信物,似乎在哪裡見過它的另一半,只是他已經記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好,我一定幫你帶到。」一向自稱與政事無緣的他就為了白鳳答應了去見徐天德,那本是北平都指揮使,朝廷的一員猛將,他以皇子的身份去見他,一定會招人議論的,換做是別人,他一定會斷然拒絕,可是對於白鳳,他就答應的如此自然,似乎白鳳的事,就是他的事。
朱輞一把將翔鳳墜握在手中,「白姑娘靜候佳音吧。」他轉身衝出了沁蘭閣。白鳳呆坐在沁蘭閣內,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