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隊長,」白鳳環視了一下這審訊室,真的很像她上學的時候學到的那樣,所有的刑具應有盡有,感覺這根本就像是官府的大牢一般,這決對不會是山賊或是強盜臨時關押之所,這黑龍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呢,太子朱標他們有沒有逃出去呢。黑衣隊長看了看貌似深思的白鳳,「或者,你可以喊我凌波。」說完凌波的表情一怔,面對這樣一個女子,他就是狠不下心來。
「凌大哥,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確實無人劫獄。」白鳳再一次肯定的說。
「那……」
「你看,黑龍盟的義士一個在牢外而亡,一個在牢內而終,就說明逃跑的人中趁有人進入牢內而牢門大開時動的手。你見兩位義士的表情便可得知,動手速度之快。」
凌波身邊兩人迅速出去查驗,頃刻便歸,「稟隊長,一切皆如姑娘所言。」凌波抑制著內心的驚訝,如此環境下,也能夠有精準的分析和表達能力,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著白鳳。
「你喊作標哥的人是誰?」
「不知道。也許你不喜歡聽到這三個字,但結果就是這樣。他是我今天下午才遇到的,只知道叫做常標,可能是家中獨子,家產豐厚。」
「他居然肯為相識半天的姑娘鋌而走險?」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就算是他,或許在那種情況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這個姑娘太特別,總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情感在裡面。
「我想他是有把握自救的吧,順便做個人情,想讓我以身相許也說不定呢。」
「即是相救,姑娘衣衫因而如此凌亂。」
「這個我不想說了,你自己猜吧。」白鳳好像感覺說的累了一般,不想提起這事情來,或許,她也不知道如何編好這個謊言。
「想必姑娘暈倒也與常標無關吧,他想帶著你一起離開,可是你不答應,撕扯之下他扯破了你的衣袖,而後來一定是常標的朋友或是隨從將你打暈,強行帶著他離開了。」凌波試圖還原現場,努力的想像著,並下此結論。
「是哦,你是不是就站在外面了,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白鳳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彎了一下,「接下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白鳳雙手一攤,俏皮的聳了聳肩膀。
「姑娘身手了得,為何不與之逃頓。」
「是我高估了黑龍盟的能力了呢,」白鳳停了一下,抬眼望著凌波,「而且我不想欠這個人情呢,拿生命做賭注的人情,我白鳳還不起。」
「姑娘可知自己將來的去處嗎,如果知道你一定會後悔沒有離開。」
「青樓,或許會是那裡的頭牌。」白鳳說的一臉輕鬆,凌波卻在心中抽搐了一下,白鳳並沒有看他,接著說,「其實我是相信常標一定會救我,只要他不用他的生命做賭注,我還是可以接受他的相救的,最差也會為我贖身吧,就算沒有人救我,我哭鬧喊叫也是沒有用處的,徒增傷感而已。」白鳳從喉嚨中擠出兩聲輕笑,「所以凌隊長,這幾天你就不要太為難我了,我會很安靜,靜靜的等常標來救我,或是靜靜的接受我的人生。」她微笑而鎮定的神情更是讓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