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就一會這病就馬上纏上你了,你還真不省油啊!」木雪幫他掖被子,卻不小心碰上了他的手。
他的手好冷啊。
「你現在怎麼了?為什麼手會這麼冷?」
「臣妃不礙,已經好多了。」羽憐把目光釘在被子上,不知如何才好。
一個皇帝真的在和他噓寒問暖嗎?這真的太不可能了。
「餓了不?」木雪忽然問道。
羽憐忽然受寵若驚地搖搖頭,其實也是真的,在夢裡,似乎被人灌了很多味道怪怪的水,有點像他平時喝的藥,但是藥是苦的,那水好像是甜的。現在他的肚子好像還是滿滿的。
「哦,不餓就睡覺吧,嘻嘻。」木雪笑嘻嘻地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裡。
羽憐一怔,呆呆地看著她。
「怎麼啦,美人,不喜歡麼?」木雪露出賊亮的眼,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不…不是…臣妃……」忽然,羽憐的臉變得有些紅了,好似白裡透紅的蓮,不由得讓人心動。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現在天已經黑了,要睡覺啊,你看我只有一張龍床,難道美人要讓我去睡地板麼?」木雪一把撈過了他冰冷的手,放在懷中煨著。
「……」是啊,他現在可是在皇上的龍床上啊,而且好像還很關心他?
「請允許臣妃回霓裳宮吧,臣妃不想打擾皇上。」羽憐弱弱地說,手在木雪的懷裡好像漸漸暖了。
「不行啊,御醫說了,你的病要到我這裡才能好啊。而且你的病還可能復發呢,要有人看著你才行。」
「柳兒……」
「我這離御醫家近,到時候方便。」
「可是……」
「好了,睡覺吧,早起早睡,身體才能棒棒!」
羽憐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剛剛才醒來,而且這會在皇帝的懷中,叫他如何安睡?
……
「睡不著?」木雪過了一會睜開眼睛,發現羽憐還是開著眼睛,而且兩人的距離怎麼好像遠了?
暈,她不會趁人之危的好不好撒?
「其實你不用怕我,你可以不把我當皇上你,在這關係來看,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就做普通的夫妻好不?」
「臣妃不敢!」羽憐馬上低下頭說道。
「呵呵,你看,我和仙渺瀟玉楓眠他們不就相處得很好啊,在我這裡,沒有尊卑之分的,你想笑就笑,想哭我就會逗你笑,不用這麼生分的。」
「臣妃……」
「好了,也許現在你還一下子接受不了,以後你會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忽然發現,在這個柔弱美人面前,她心中竟然有無限保護他的渴望,還渴望他能夠像楓眠他們一樣成為他們的一份子,在她的生活中無憂無慮。
羽憐對於這來的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
傳說這個殘酷的皇帝一下子變性了,竟然不再殺生,還衛人得很。在生辰宴那天,他看了她一眼,竟然是滿臉春風的笑,實在不是之前總是冷著臉的帝王。
和著今天的這一切,這皇帝真讓人看不透。
而且,他現在真的別想睡了……
…………
不知道是御醫的醫術好還是這未央宮的風水真的能驅魔辟邪,三天之後,羽憐的病就好多了,臉色也不會像開始那樣蒼白如紙,隱約地看好像還有一層淡淡的粉紅。
這天,木雪又衝了進來,手上還推了個輪椅。
「羽憐,你看,我叫人做了個椅子,能走的,出去散散心吧,再躺下去就要發霉了。」
羽憐略帶驚奇地看著輪椅,沒想到木雪還有這種智慧。
他不知道木雪只是抄襲而已。
木雪把羽憐扶起來,才發現,這羽憐竟然比她還高,輕得就不用說了,像片羽毛似地。
「你吃什麼的啊,怎麼只是漲骨頭不長肉啊?」木雪戲謔道。
「我……」
把羽憐放下輪椅,木雪還在他身上蓋了件厚厚的狐裘。白白的絨毛襯出他的消瘦,又帶著些憂愁。
果真不愧是男版的林黛玉啊。
木雪推著羽憐出去,在御花園四處轉著。現在的秋風已不是溫溫吞吞了,還有種冷的感覺。
「你看,現在都快冬天了,這鳥都走了……」
「秋菊冬梅,看來到時候這御花園都栽上梅花,開得紅紅火火,紛紛揚揚的話一定很美。」
「到時候啊,肯定會下雪,你要快點養好身子啊,咱們去打雪仗。知道啥叫打雪仗麼?就是用雪來砸人,很好玩的。你沒養好身體就不可以玩哦,可別眼饞。」
「打完雪仗,咱就又找個地方,升個火堆,烤紅薯啊。那烤紅薯可好吃拉……」
木雪沉浸在自己對以後的幻想之中,羽憐微笑地聽著她小孩子氣的話語。好久了,都不曾笑過。
「木雪……」遠處,有三個人走了過來。
原來是妮子和她的駙馬還有花魅潼。
「咦?這位是?」舒金霓看著這個美男。病病弱弱的,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是我的羽憐,羽美人。顏暮……對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回來啊,讓你受罪了。」木雪真誠地看著秋顏暮,乞求他的原諒。
秋顏暮的病也好像好多了,看來妮子也是帶他來散心的。
「不是你的錯,況且是我不聽大侍女的話,以為你不見我而已。你看現在也沒事了,你不用自責了。」
木雪感激得點點頭,看向花魅潼的時候「呀」的一聲:「花魅潼,你幹嘛穿那麼少,那麼露骨,你想勾引誰啊你。」這隻狐狸,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垂涎他嗎!
木雪脫下自己外面那層比較厚的外衫,罩在他身上。花魅潼那雙秋水剪瞳就嬌嗔地看著木雪:「要勾引也是勾引你。」
木雪翻了個白眼,這狐狸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木雪,怎麼你這美人兒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你不會再摧殘他吧?」舒金霓看著羽憐,又曖昧地向木雪眨了眨眼。
摧殘?暈,她吐血。
雖然他是很秀色可餐,但是她木雪能舉手指頭發誓,她絕對絕對沒有對他幹啥事!
「你這腦子是裝鹹的還是裝甜的(豆漿),我像是這樣的人麼我?」
木雪轉頭看羽憐,羽憐的臉怎麼又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