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紗縵中的人有動靜。
在床邊跪了一晚的人立馬上前扶起那尊貴的人。
更衣,洗漱,那俊俏的男人都非常小心,生怕惹著是非。
但是女人的眼裡始終是冷意。
男人小心翼翼地為鏡前的女人梳著發,卻由於昨夜跪了一晚,精神恍惚,一不小心弄疼了宛冰。
宛冰皺眉,站了起來,怒喝:「賤人!」
男人立馬跪下,恐懼地乞求道:「皇上饒命啊!」頭重重地打在華麗的地板上,發出一陣陣悶響。
可是宛冰冷笑,眼裡儘是輕蔑,無視他的顫抖和求饒:「來人,把這個賤人拖下去,把手砍了。」
「不要啊……」絕望的吼叫,在這清晨很是格格不入。
許多人開門而入,拖走喊得歇斯底里的男人。
對這一切,似乎他們早已習慣。
……
漫天的飛雪,北風呼嘯。
在這一片白茫的景中,隱約有個身影。
身上如紙的衣早可忽略。
無力地掃著那裡頭是金碧輝煌,而外面卻是單寂的白的寢宮前的厚雪。
身子早已凍僵。原本俊逸的臉龐蒼白如紙,呼出的霧也若有若無。
可是殿內雍貴的女人躺在貴妃椅上,冷笑的看著。
男人還是倒了。
一個宮婢跑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皇上,於美人已……」後面沒有了聲音。
「哼!」宛冰輕哼一下,麻木地閉上了眼睛。
宮婢招來幾個人,抬走了於美人。
這,好像是這個冬的第七個吧?
……
十字架上,一個人痛苦到扭曲著。
臉上早已被血覆蓋,身上猙獰的鞭痕如蛇般蜿蜒著,慘不忍睹。
宛冰緩緩地踱步而來,看著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她最恨男人!
「喪心病狂……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男子虛弱地抬起頭,咬牙逼出幾個字,瞪著眼前的女人,恨意萬分。
「哼!賤人!你們都該死!」宛冰冷冷地端過一碗紅的恐怖的水,狠狠地潑向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
「啊……」撕心裂肺的吼聲,暴起的青筋。
不幾秒,吼聲嘎然而止,頭也猛的垂下。
……
匕首插進了宛冰的胸膛,霎時盛開了一朵嬌艷的玫瑰,紅的刺眼。
「哈哈……賤女人,你也有今天!噗!」一個男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毅然地倒下。
終於結束了嗎?
宛冰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淒慘的笑。
是啊,解脫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