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雅猛搖著頭:「不是,不是!」她什麼也顧不上地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我要你喜歡我,就這麼喜歡我,只許更喜歡!不許不再喜歡我!我知道了,我根本沒必要和她爭,你本來就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知道錯了?」
「嗯,知道錯了。」
「該不該好好教訓一下?」
「該……」溫小雅乖乖回話,一臉可憐相,「怎麼教訓?啊!」他的手突然從她的腰間滑到了睡衣裡,逕直撫上她滑~嫩~的身體,更在沒有內~衣~牽絆的豐~盈上流連忘返。
「大陽……」她驚叫失聲。
「噓……你不但要吵醒悠悠,還要吵醒鄰居吧……」他低沉的聲音隱入她的口中,死命吸~吮~著她的香甜,手下更是不閒著,三兩下就將她的睡~衣揪~扯~開來,讓那白~皙~嬌~柔緊緊貼合上自己的身體。每一個毛孔裡的渴~望都在叫囂著,火~熱的迷~情~勢不可擋。
「嗯……大陽……燈……」
「我想要看你……我喜歡看你……」暗啞朦朧的溫暖燈光,更將她的身體氤氳得柔和~嬌~美,嬌~俏的臉上瀰漫著生~澀的渴~望,就連粉白的肌膚也泛起陣陣誘~人的潮~紅……
當他濕~潤的舌~尖逗~弄~著她兩朵嬌~羞~粉~嫩~的小花~蕾時,她驚~喘的聲線,更將他撩~撥得燥~熱無比,只能貪~婪吮~吻~著她每一寸幼~嫩的肌~膚來釋放著就要撐~爆自己的熱量。就連他自己都禁不住懷疑自己是怎麼了,自以為清淡如水的欲~望,以為再也不會燃燒,卻被這個小女人誘~惑得無法~自~持……或者是深埋在心底的一份久遠的美好,或者是老天特意留給他的最後一份禮物,只想讓他好好呵疼,好好擁有。
「小雅……」
「嗯……」
「信不信也許……你生就是我的。」
一股澎湃洶湧的感情氾濫而至,溫小雅竟迷濛了雙眼,倏然拋棄了矜持和羞赧,她抱緊他的脖子,貼合上自己的身體,全然感受著他的火~熱:「溫小雅五歲起,就是曲正陽的,滿心思裡,只有曲正陽。即使我們沒有重逢,我還是會想你一輩子,即使你記我並不清楚,我還是會記你一輩子……」
再沒有語言……也不再需要語言……他只要讓她感受得到,他是那麼想要她,那麼渴望她,那麼不知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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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雅醒來的時候,又是大天亮,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她挪著有些酸痛的身體倚坐起來,用溫暖的棉被包裹著自己的赤~裸,臉龐不由自主又緋紅一片。
臉紅心跳地回味良久,才潦草地裹上睡衣,赤~腳跑到衛生間,慢悠悠地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暖熱的水蒸騰著每寸肌~膚上曖~昧的印跡,滲入每一個關節,才慢慢驅散了酸楚,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簡單地擦拭了身上的水氣,隨便套了件吊帶睡裙,連頭髮也只是凌亂地在頭頂挽了一個小花~苞,頰上帶著沐浴的粉紅熱暈,週身瀰漫著檸檬暖香,溫小雅就散漫地走出臥室,只想先去廚房找點東西填填肚子,好餓。
在走廊舒服得伸了個懶腰,輕輕的喟歎還沒落音,就被一陣咳嗽聲打斷。定睛一看,卻是正在客廳端著水杯喝水的曲正陽,似乎是被水嗆到了。
「誒,大陽,你在家啊!」
曲正陽放下水杯,已經疾步朝她走過去。而他身後又伸出一個腦袋,對著她呵呵笑著:「小雅小媽咪,你醒啦。」
還沒來得及溫小雅反應,曲正陽已經一把將她重新推回臥室,垂目看看她,低聲斥起來:「丫頭,這副樣子你就亂跑。」
「啊。」溫小雅伸手掩住自己的胸口,這才反應過來,「我、我以為家裡就我自己在。」
曲正陽再回到客廳的時候,正撞上邱毅詭異無比的笑容,眼睛又往臥室方向瞟了下:「你的小女兒,熟透了。」
曲正陽揚起手作勢就要擂他一拳,被他抬手連忙擋著:「有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
「誰像你,一大票女人,忙都忙不過來。」
「呵,你現在比我好不到哪去。我早上可聽人事部說了,你那袁大小姐跑去應聘助理去了,你猜怎麼著?」
曲正陽皺眉看他。
「人事部的王經理竟然很看中,畢竟人家也是工商管理系的高材生,還有幾年在美國的工作經驗。」
曲正陽冷嗤一聲,在美國的工作經驗?
「他還要我明天進行一下複試,如果我認可的話……」邱毅嘿嘿笑著,「就給你招過來。」
「我不記得得罪過你吧。」
「沒有,我公事公辦。」他雙手一攤,說得極無辜。
「你……」話沒落音,溫小雅終於換好了整齊的衣服,理順了頭髮,笑盈盈地走出來。
客廳裡的沙發上,兩個男人相對而坐,茶几上有幾份文件。悠悠則遠遠在落地窗前,趴在絨毯上玩著拼圖——這是他的邱叔叔最新送的玩具,正好磨磨他好動的性子。
看到餐桌上準備好的早餐,溫小雅先跑過去咕嘟嘟喝光牛奶,再拿著麵包一邊啃著一邊過來客廳,挨著曲正陽坐下。
「你怎麼今天不用上班嗎?」
「休假。」
休假還不是把文件又拿回家來做,溫小雅甜甜一笑:「不上班差點都忘了還有休假,難怪悠悠也在家。」
「你就記得睡懶覺了吧。」
溫小雅不服地嘟嘟嘴,想著還不是因為他——這念頭讓她心底一陣酥~癢,連忙去找別的話題:「對啊,新的一年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有點什麼活動慶祝一下?」
邱毅在一邊忍不住了:「活動一晚上還不夠?」
曲正陽手裡的文件夾準確地直衝他臉上飆過去,同樣被他準確攔截。溫小雅這才反應上來,臉龐盡被紅霞暈染,直想起身跑開,卻被曲正陽的手臂攔腰摟住,害她只能躲在他懷裡,狠狠白邱毅一眼。邱毅反倒假裝正經地拿著文件看了起來。
溫小雅這才想起了什麼:「大陽,你是不是想用易揚廣告把『愛意家園』的項目拿下來,重新來做?」
曲正陽抬手揉揉她的後腦:「好嗎?」
「好啊!太好了!」她使勁點頭:「要是可以做下來的話,真的一點遺憾都沒有了!嗯……可是……競標很激烈吧,曲承祥他會不會還有意為難?」
「現在外界只知道易揚廣告的邱毅。」
「那如果中標,還用原先的方案嗎?曲承祥一眼就能看出來啊。」
「其實原先的方案並沒有什麼問題,曲承祥自己心裡也不會沒有這個譜,所以,他不會介意別人提出同樣的思路。當然,如果中標,我們還會繼續改進,力求做到更完美。前幾天出差就是又去了項目現場深入考察了一番,並打通了項目運作中的各個流通環節,為競標做了充足的準備。」
溫小雅的眼睛已經閃動著晶瑩喜悅的光芒,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真的說不出的開心。
「中標的希望很大,是不是?」
邱毅接口:「最大的競爭對手是三安廣告,張亞安是廣告界是老手了。」
張亞安!溫小雅恍然想起了徐蓓蓓的話,她說張亞安把所有希望都押在這個項目的競標上,如果成功和久盛達成合作,就能擺脫柯氏的控制。如此一來,才能和那個母老虎離婚,而光明正大地和蓓蓓在一起。
「丫頭,怎麼了?」曲正陽看出她的失神。
「上次,我跟你提過我的好朋友徐蓓蓓,她……」
「她是張亞安的情~人。」
「不是,起先她並不知道張亞安是有家的。」
「知不知道,狀況都一樣。」
「原來你早就知道他的情況啊,你怎麼不告訴我?那天在董事長壽宴上我偶然看到了他們一家人,問了邱毅才知道。」
邱毅也來了興趣,呵呵笑道:「不是吧,這個本分的張亞安也敢幹這種事了,對著家裡的母老虎他終於知道反抗了,不錯!有意思!」
「哼,別說風涼話了,如果蓓蓓不是我的好朋友,我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只會指責那個男人。如果真的說是沒有感情,當初就別結婚啊。現在碰到有感情的了,也請先處理好自己那方面的事情,再招惹別人。說到底蓓蓓也算是無辜的,那母老虎憑什麼帶著一幫人找上門去又扔東西又打人……」
「小雅,怎麼回事?」曲正陽倏然低頭看她,搜尋著她臉上青腫的痕跡。
溫小雅不自然地伸手攏了攏額上的髮梢:「沒,她沒事,她已經從小公寓裡搬回教師宿舍了,他們總不會找到學校去鬧事。」
「我是問你怎麼回事?她沒事,為什麼你受傷了?」曲正陽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是多此一問。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這丫頭怕是又打抱不平去了。
「我……我也沒事,不是他們打的。」她急急解釋,卻越描越黑。
遠遠的悠悠一副知情人士的樣子,連忙顯擺:「小媽咪住院了呢,醫生叔叔說,小媽咪腦袋壞了。」
曲正陽眼光倏地一緊,竟透出森森寒意,讓溫小雅也緊張起來:「沒有沒有,別聽悠悠瞎說,只是,擦傷。」
「悠悠沒瞎說,小媽咪昏過去了一整天都沒醒,晚上悠悠都是去高翔大哥哥家住的。」
只覺得胸口被狠狠揪扯得痛,曲正陽伸手扶住她後頸,拉近她,下巴摩挲上她的額頭:「怎麼總是這樣,你啊……」
「輕微的腦震盪而已,休息了兩天就沒事了。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那個女人動的手?」
「要不要我找人剁了她的手!」邱毅說的半真半假,溫小雅又狠狠剮了他一眼,見他還頗為認真地看著曲正陽的臉色。
曲正陽僵硬的神色緩緩消融,最後沉沉地道:「法治社會了,老大。」
溫小雅也呵呵地嘲笑起來:「你當你是黑社會啊,切。」
曲正陽的手指輕繞著她半濕的髮絲:「之所以那天沒告訴你,只是因為那是別人家的私事,沒人能清楚其中到底有怎樣的原委,不能武斷地說張亞安就是在玩~弄~別人,也不能肯定說他不是真心的。冒冒失失就去干涉,也許反弄出什麼誤會。所以我讓人先打聽了下,發現他最近有在律師樓咨詢財產分割之類的行為,也許,他真有心要離婚。正想要給你說這件事,還沒來得及。」
「他是真的想要離婚的?不是騙蓓蓓的了?」
「我只能說,他大概有這個想法,但不一定有這個決心。」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是一心想要離婚,還需要只咨詢一下嗎?說明他在權衡。」
「應該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吧,蓓蓓說……」
曲正陽抬眼看著她的遲疑。
溫小雅蹙眉道:「三安廣告如果中標了,張亞安就能脫離柯氏地產的控制而將三安廣告獨立,那樣就可以離婚了。」
曲正陽輕笑:「那你希望我們誰能中標?」
「嗯?」溫小雅的第一直覺當然是希望易揚廣告能中標了,可是轉念一想,那麼一來,是不是就表示,張亞安沒辦法離婚,勢必要傷害徐蓓蓓了?
看出她的為難,曲正陽卻笑著揉揉她的腦袋:「傻瓜,現在不是可能選擇的時候,因為每個人都會全力以赴,結果無論是什麼,都只能接受。而你該想想,為什麼說三安競標失敗,張亞安就不能離婚,他到底更在意的是哪一個?如果更不能捨棄的是現有的生活,還是勸你的朋友冷靜接受吧。」
「如果他真的愛蓓蓓,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即使沒有了三安廣告,也會離婚。」
「所以,就當是一場考驗吧。」
溫小雅點點頭,是啊,如果真的相愛,一無所有又怎樣。自己不是也曾以為她和曲正陽就一無所有了嗎,除了有彼此,有悠悠,就滿足了。即使有開源銀行和久盛那麼強大的力量,也沒有留住曲正陽,就說明,只要是有能力有信心,走到哪裡有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