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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溫小雅顯得無精打采。直到溫小雅隱約聽到曲正陽的名字,才驀然拉回游離的思緒,就聽幾個女員工正湊到一邊竊竊私語,煞有介事地戳戳點點,低聲嬉笑著。
「哎,現在剛畢業的小女生真是不得了,根本不把我們老員工放在眼裡啊。」
「可不是嗎,一門心思想要往上爬,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
幾個人感歎著,更將聲音越放越響亮,不知避諱起來。
有一個人有些不信:「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曲正陽能看得上那種小青瓜?」
「聽說大會上曲總都說出來了,還能有假。」
「哎,那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
這邊溫小雅的臉有些青白交替,她沒想到,自己在別人眼中竟已經這麼不堪,這不得不讓她更加忿忿,咬著筷尖都發出咯咯的聲響。
「得啦小雅,那些八婆,沒事就喜歡搬是非,就當沒聽見。」
「麗麗,為什麼葉薇和曲經理走那麼近,卻沒人說她呢?」
「哎,這道理還不簡單。好歹葉薇又漂亮又能幹,其他女人明知道自己想比也比不上,她就算跟曲經理有什麼,那也是天造地設。可是,你就不同了,她們就是想不通,憑什麼你要特別受到曲經理的厚待——這還不就是她們不服氣嘛,嫉妒!」
是啊,溫小雅突然有些豁然開朗。即使自己為這個說法而更加頹喪,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我還聽說啊,曲經理已經把那個女人包養起來了!」
「啊!不會吧!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有人看到了早上他開車帶那個女人一起來上班的。」
「不是吧,這樣都可以,曲正陽也太花癡了吧,對這種女人也感興趣!」
「男人啊,不就是這樣了,有人肯送上門,他當然不拒絕,你以為曲正陽就是什麼正人君子,我還聽說幾年前他背著自己未婚妻,搞大過一個女員工的肚子……」
「喂!你們夠了沒有!」溫小雅再也聽不下去,推開椅子,直衝過去,大聲吼起來。即使別人要怎麼說她都可以,她們憑什麼要詆毀曲正陽!
幾個女人突然愣住,抬頭看著冒出來的氣勢洶洶的人,讓她們驚住忘了反應。
「你們這麼說別人壞話,還有沒有一點點道德啊!」
其中一個人似乎認出了她,從鼻尖冷哼一下,對著旁邊的人說道:「這就是那個女人,呵,還敢站出來對我們喊,真不要臉!」
「你們這樣背地裡詆毀別人,才是不要臉!」
「怎麼就詆毀了,你敢說你跟曲經理沒有私下的交往?」
溫小雅一時語塞,只因為她忽然分辨不出,自己和曲正陽算不算有私下的交往。
「喲,沒話說了吧,兩個人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人說啊。」
「曲經理根本沒有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他也根本沒有偏袒過任何人!」
「這麼維護他,還說沒什麼事情。」
「我……」溫小雅氣得漲紅著臉,她不明白,為什麼說句公道話也要被人曲解,可不管怎麼樣,曲正陽坦坦蕩蕩,就是不可以被她們抹黑了去!溫小雅頭腦一熱,堅定不移地放大了嗓門:「我就是喜歡曲正陽又怎麼樣!哪個女生沒有在心裡默默喜歡過一個人?我喜歡他也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沒權利污蔑他!」
一頓狂吼過後,偌大的餐廳剎那間鴉雀無聲,零散聚攏的人群也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時間就在這一刻,完全停頓……直到,遠遠餐廳的大門「彭」地一聲開啟又關上,一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那縫隙處,溫小雅才驀然驚醒。
那……分明就是曲正陽!他、他什麼時候進來的!他竟聽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