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陽握緊她的手,將她拉近兩步,語氣也放得緩和了:「溫小雅,別讓我像哄悠悠一樣哄你。況且家裡現在就悠悠一個人,我們需要馬上回去才行。」
再不待溫小雅的反應,曲正陽已經拉著她快步走進公寓大樓,乘上電梯。
溫小雅垂目看著他仍舊握著自己的手,想到自己該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家」,竟已經開始不捨。不捨得悠悠,更不捨得這個男人……
「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沒帶好悠悠,還總是捅婁子。」
「我有說你沒帶好悠悠嗎?」
「我不該帶著他跑出去,讓你找不到。」
「溫小雅,我想,是我不該佔用你的私人時間吧……畢竟,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下了班之後,也會要去約會去交男朋友……」
「沒有,我不是去交男朋友的,我不是……」
溫小雅急急要解釋的樣子,反而更讓曲正陽覺得自己的霸道。她幹嘛要跟自己解釋,自己有什麼立場要干預她是否是交男朋友了呢。甩甩髮梢的雨水,曲正陽將她的手推到她胸前:「如果給悠悠做保姆這件事干擾到你的生活了,你拿這些錢找個房子,我們的約定就結束。」
「我沒有這麼覺得!」
電梯門打開,曲正陽再看她一眼,才鬆開自己的手,走出去打開了房門。
回到客房,溫小雅環顧自己這個熟悉的小空間,這裡才住了不到一個月,就要離開了……住進來的時候,還滿心歡喜,離開的時候,竟這麼淒涼……
溫小雅開始一件件將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疊放,剛放進入沒幾件,曲正陽拿著一個大大的干浴巾敲門而入。
他冷冷瞥了一眼正打開在一邊行李箱,走上前,站在溫小雅面前,沒有說一句話,只攤開浴巾,將她連同腦袋一起包裹住,然後他的雙手落在她的頭上,用浴巾開始輕揉她濕淋淋的發。
溫小雅已經感到了近在咫尺的他傳來的陣陣暖熱,讓她冰涼透骨的身體開始有一絲絲的回溫。
彼此無話,只有熱的冷的氣息漸漸交融,直到她的呼氣也變得溫暖起來。曲正陽擦乾了她髮絲上淋漓的水氣,又用浴巾慢慢吸乾她頰上、頸上、肩頭的水珠……做完這一切,他仍沒有拿開包裹著她浴巾,只用指尖撥弄著她被揉亂的發,將她們一絲不苟地理順。
終於,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行李箱上:「你說……沒干擾到你的生活的。」
溫小雅點點頭,自己的生活,本來就是曲正陽,現在再有就是悠悠,還怎麼來得干擾一說。
「那麼,你還要離開嗎?」
「你不要我走了?」
「當我沒說過。」
溫小雅心裡一陣狂喜,可早先他斥責地將她趕出去,卻也是真真實實的,這不覺又讓她頗為委屈:「你明明說過,怎麼當做沒說過。」
曲正陽被她的質問逼的沒話說,看著她仰著小臉一副不饒人的樣子,他侷促地輕咳了兩聲:「好吧……我道歉……」
說著,他的手滑入她的髮絲,將她突然拉近,低下頭,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額前,在那個粉色的傷痕處,輕輕烙下一吻:「夠誠意嗎?」
溫小雅沒有意想到他突如其來的吻,雖然只是額頭,可她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暖烘烘地就要燒著,臉龐也開始佈滿緋紅,就連呼吸也變得不順暢。
這麼大的反應,一絲不漏地被曲正陽看得清清楚楚,他硬生生地拿開自己的手,退後兩步,深深呼吸一下,才總算平穩住自己——這種心底深處的湧動,似乎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了,有點熟悉,又更多點陌生……
「不要讓悠悠淋雨,小孩子體質比較弱,容易感冒……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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