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正是那個士兵的食指己然的放在步槍板機上,正準備開槍之際,那個國軍中尉突然的一抬手打掉了那正舉槍瞄準黑子的國軍戰士手中的步槍。「你他媽的傻了,明知道這些馬都驚了,你還敢開槍,你不怕開槍之後,馬兒跑的遠,不在回來了嗎?」
國軍中尉非常的清楚,他這次負責的任務是送馬,當然馬安全送到他是大功一件,倘然不然,有了什麼閃失,那他的腦袋都未必能保,要知道在中原大地上,兩條腿人可是有的是,但四條腿的馬確是有限的。
「你們所有人聽著,都不准開槍,都給老子用兩條腿去追,這些馬只是一時受刺激了而己,相信跑不了多遠就會停下來的。」這位國軍中尉心中非常的憤恨黑子,但他確只是簡單的認為黑子不過是從哪裡竄出來的野馬而己,不應該是戰馬。因為黑子的馬背上並沒有馬鞍。
中尉的話聲一落,他手下的眾兄弟們皆全部的站了起來,本來他們之中不少人是準備開槍的,但現在一聽這樣說,便都罷了手。隨著那位國軍中尉向著群馬奔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人與馬跑,其結果是明顯的,那一定追不上。但好在人有智慧,而且很高,但馬要差上很多。所以這位國軍中尉就想,只要自己現在能跟上那些馬匹,那一會這些馬在跑累的時候就一定會休息,那個時候就是他去抓馬之時。而國軍中尉之所以能夠有如此的信心,群馬會停下來,那是因為他一路上都沒有給那些馬匹適用的喝水。
馬與人一樣,都需要喝水,尤其是在行進了很長的路程之後,那馬的需水量甚至比人還要大。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名國軍中尉為了更好的控制這些壯馬,在一路護送的路上總是沒有給它們喝好水,而是一會只給一點必需的水份。這名中尉清楚,只要馬腹之中水份不足,那他們想撇開自己跑的更遠便是不可能的,這也是為什麼國軍中尉會讓自己百名手下用自己的雙腿去追馬的主要原因。
可這名國軍中尉雖然提前的做好了準備,但他還是有些低估這三百匹壯馬了。就是在體內水分明顯不足的情況下,這些壯馬還有離著這百名國軍士兵越來越遠,直到拐過了前一個小土嶺後消失不見了。
看到馬群不見了,中尉生怕手下的人會底氣不足,所以他便大聲的對著手下人喊道:「兄弟們,不要氣餒,那些馬體內水分明顯不足,它們跑不了多遠就會停下來的。而現在我們只要拐過了前面那個嶺,很可能就會看到這些壯馬了。」
國軍中尉是邊跑邊向喊,大量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但他還是堅持跑在最前面,因為他自己真的擔不起跑了三百匹壯馬的責任,如果馬真的丟了找不回來,那他是一定會被殺頭的。
邊跑邊給著手下打氣,終於氣喘吁吁的國軍中尉第一個來到了小土嶺的拐彎處,站在他這裡,也可以看到拐彎之後前面的情形了。
「啊!」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氣,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個國軍中尉笑了。因為現在映入他眼簾就是那三百匹壯馬正在他前方不遠處老老實實的站著。「哈哈,兄弟們快過來,這些馬都在這裡呢,他們一定是口渴了,跑不動了。」
說著這話,這位國軍中尉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不管怎麼樣,馬還都在,自己的腦袋也就是算是保住了。一看到這情景,中尉也撲通一聲的座在了地上,整個人的精神也因為高度緊張之後的鬆弛而放鬆了下來。
隨後,他的眾位弟兄們也都跟了上來。一個個看到那百匹馬就在自己的眼前,一個個也都是放鬆了身體,想隨著中尉一起座在地上休息。
「混蛋,誰讓你們休息了,去,你們都過去,數一數,是不是三百匹馬,如果是,就把這些馬的馬繩都牽在自己的手裡,太他媽的累了,我們不能在讓這些馬跑脫,要不兄弟們真是沒有勁在去追他們了。」國軍中尉一看大家都要休息,止不住罵了一嗓了。他是軍官,他累了自然可以休息一下,但是這些底下的戰士們確不能。
那些剛想座在地上休息一下的國軍戰士一聽中尉這樣說,一個個也是恨恨的又站了起來,然後一個個喘著粗氣,冒著虛汗向著那馬群而去。剛才他們這一追就足足追了有四五里地,說實話,這路程對於平時訓練較少,天天抽大煙的他們來說,的確是累壞了。
但就是累,他們也不敢說,誰讓自己是當兵的,而不是軍官呢。所以除了這名中尉以外,其它的國軍士兵都是陸陸續續的向著這些馬匹靠近。
這些國軍戰士因為剛剛急跑完,一個個早就沒有了兵樣,為了減輕一些身體上的負擔,甚至有些人都把手中的槍托到了地上,邁著小步向著那馬群靠近,在他們看來,這裡是國軍的後方,是很安全的地段的。
但他們沒有想到,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而安排計劃的這個人就是馮浩。
正因為這裡是國軍的後方,所以馮浩才沒有敢動槍,他想的是怎麼樣不用槍便把這百餘名護送馬匹的國軍幹掉。用黑子去引開那三百壯馬,還是馮浩想了一夜才想出來的主意。
而現在來看,一切都如馮浩心中所想的一樣,這些國軍現在正是身體最累,同時也是精神最放鬆的時候。
「動手!」看準了時機,馮浩是一聲大喊。
隨著馮浩的喊聲,突然間那三百匹壯馬之中一下了冒出了百十個人多,這些人就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群馬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