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未遠就笑著去打滕俊策,滕俊策躲了兩下,就開始反過來往石未遠的臉上膩歪,還伸著臉,故意說著:」你打,你打啊!我給你打!我看你很不狠心,捨不捨得打自己老公!」
石未遠翻著白眼,又氣又笑,「我不打你,我……我扭你!」
「哎喲喂,老婆啊,手下留情啊,彆扭了啊,扭得好疼啊!」
滕俊策就歪著嘴巴,吸著冷氣,哀求著石未遠。
鬧得那個歡,連旁邊的小護士都看得哈哈大笑。
被滕俊策這樣胡亂攪合著,心情也亂了,也想不起來什麼具體的傷心事了。
石未遠吃晚飯時,心情已經比較平靜了。
「老婆,我餵你,來。」
滕俊策舉著勺子,將魚湯往石未遠嘴邊送。
「我自己喝就好,我又不是沒有手。」石未遠剜了一眼滕俊策,不張嘴。
滕俊策就嗔怪著,「哎呀,你快點啦,我這手臂都舉得酸了哦,快點啊,乖啊,張嘴。」
石未遠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只好張嘴,喝下去他喂的魚湯。
「甜不甜?」滕俊策將他那張妖孽臉湊到石未遠眼跟前,耍寶。
「甜什麼啊,是鹹的!」石未遠似笑非笑。
滕俊策就拍著頭,嗚呼哀哉,「哎呀,我好傷心啊,我老婆都不搭理我的甜言蜜語,我好傷心啊。」
石未遠受不了了,歎口氣,拉了拉他的胳膊,「好了好了,舔的,行了吧,別鬧了,吵死了。」
滕俊策淺淺一笑,「我就說是甜的嘛。」
說完突然就向前一撲,捧了石未遠的臉,吻住了她。
(☉_☉)石未遠嚇一跳,毫無徵兆,先呆了。
滕俊策的手伸到她眼前,捂著她的眼睛,一面狂吻著她,一面唔嚕,「閉上眼睛……好好地品味我……」
石未遠不想閉眼,她想推開滕俊策,可是看到近處的他的眼睛,那樣閉著,十分的投入,她又於心不忍,便勉強閉上了眼睛。
她剛剛 閉上眼睛,滕俊策就欺身而上,將她推倒在病床上,他則壓在了她身上,瘋狂地探索著她的唇舌。
手,還在她身上胡亂撫摸著。
石未遠那才開始警覺了,推他,打他,滕俊策都置之不理。
吻得兩個人都大喘著,吻得氣氛都變得詭異了,滕俊策那才憋紅了臉,咬著石未遠的耳朵小聲的綿軟的說,「我要憋死了……不信你摸摸看……因為你,我都要爆炸了,要瘋了……」
石未遠剛想說「不行,我不能和你那樣」,滕俊策卻手摀住了她的嘴唇,搶先了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說。我再憋,再難受,也要等著。我老婆現在身體不好,我不能再欺負我親親的老婆。未遠,我等你好了,我們來個浪漫的香檳夜晚,我要好好地釋放……」
石未遠一句話說不出來。
難道要在此時,告訴滕俊策,我現在不愛你了,我沒法和你那樣……
看了看滕俊策幸福而陶醉的眸子,石未遠嚥了下去。
好半晌,石未遠才吶吶地說,「我不值得你這樣……」
「你值!我說你值你就值!不要妄自菲薄,不要把自己說的一文不錢。我說你好,你就好。石未遠,滾他媽的那些什麼貞操觀念吧,你跟過哪些男人我不在乎,本少爺就要你的將來!」
石未遠啞然。
他們倆說的不是一個概念。
他說的是性。而她說的,是情。
晚上九點了,滕俊策壓根沒有走的意思,石未遠就問他,
「你還不回去?難道要誰在病房裡?」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打算?不愧是我滕家的媳婦啊,還是你瞭解我,我就是打算誰在這裡的!陪你。」滕俊策妖媚的笑笑,朝石未遠做個飛吻的動作,「寶貝,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個球!你快點回去吧,不要在這裡聒噪得影響我睡眠!快走!」
石未遠不真不假地轟趕著他。
有滕俊策在身邊,她都沒有空閒去想什麼事情。
「哎呀,老婆,怎麼可以對老公這麼無情呢?放心啦,我保證晚上不會爬上你的床的,我會克制自己的欲-望的。大不了,我去洗手間打飛機嘛。」
石未遠咬牙切齒,臉卻紅了,「滕俊策,你真無恥!」
滕俊策嘻嘻笑,「老公對老婆無恥,是合理合法合情滴!」
正說笑著,滕俊策的手機響了。
他納罕地接通,「喂?」
「是滕先生嗎?我是東城警局的警察,你表妹金熙爾吃安眠藥自殺了,現在正在東城醫院急診室急救,麻煩你過來一下!」
「什麼!」滕俊策一下子跳起來,「熙爾自殺了?在東城醫院嗎?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滕俊策一張臉全都嚇白了。
轉臉,手有些抖,跟石未遠結結巴巴地說,「是警察。說是熙爾……吃了安眠藥,自殺了……」
石未遠也是心猛一跳,說,「那你趕緊的趕過去吧,我沒事的。我都好了。放心吧。」
「嗯!那我過去了!」滕俊策點點頭,提了衣服就跑了出去。
石未遠整個人也陷入了難過中。
那個像是娃娃一樣單純的女孩子,就這樣……自殺了嗎?
「熙爾……你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狠?」石未遠呢喃著。
「你死了,我就可以如常的活著嗎?你太狠了啊。」
石未遠揉著太陽穴,覺得很煩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