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未遠有些微微搖晃地站在那裡,霧氣濛濛地看著跟前的俊美男人。
他可真是美啊……
就像是某海報上的宣傳畫……
眼睛美,嘴唇美,連喉結都是美的……
咕咚!石未遠清清楚楚聽到自己喉嚨裡吞下去一大口口水!
不好!
她要爆發獸-欲了嗎?
嗚嗚,她不要太丟臉啊!
滕俊策一把抓住石未遠的胳膊,霸氣地說,「我不許你去!你今晚必須跟著我!走!跟我去我的房子!」
使得力氣太大了,差點將石未遠掀倒。
石未遠步伐有些虛空,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滕俊策走著,上半身都歪在他懷裡,腦子懵懵的,耳朵嗡嗡的,她竟然都可以敏銳地嗅到滕俊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好讓人沉醉的香味啊。
石未遠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竟然已經被滕俊策帶到了那個簡易房子前。
滕俊策一看石未遠這麼乖的跟著他就回來了,心情大好。
彎唇淺笑幾聲,「噹噹噹噹,看看我們的溫馨小屋吧,多大多好的充氣床啊,躺上去,鬆軟極了!來,老婆,我們一起躺上去吧。」
石未遠直勾勾的目光看向那張充氣床,腦子裡就開始浮想聯翩。
她將滕俊策壓翻在身下,她撕裂他的衣服,在他的哀號求饒下,她獰笑著撲了過去……
嘶嘶……石未遠被自己嚇了一大跳,渾身猛一抖。
天哪,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和滕俊策發生那種黏黏糊糊的關係?
不可以的,萬萬不可以的……
石未遠看著滕俊策滿臉的溫柔輕笑,一個字都沒有說,突然瘋了一樣轉身就跑。
跑的方向,自然是小木屋。
「老婆!老婆!石未遠!我可生氣了啊!」
滕俊策在後面追著,快要追上石未遠的時候,卻被墨梟攔住了。
「前面,是你的禁地,只有我們老大才可以過去。」
墨梟冷冰冰地睨著滕俊策。
「石未遠是我的老婆!你怎麼不攔著她?」
滕俊策急得狠狠一推墨梟,接著往前面跑。
墨梟被推出去的胳膊很神奇地迅速繞了回來,像是籐蘿一樣纏上了滕俊策的膀子,一個掀翻,將滕俊策一把甩出來了兩米,噗通!一聲,滕俊策便仰面朝天躺在了草地上,摔得他齜牙咧嘴的。
「你……你……」
墨梟抬抬下巴,很酷地說,「我不想多說話。剛才不是說了嗎,前面你去不得。」
「我老婆去了!」
「石小姐是我們老大的女人。」
查理斯從那邊嚼著狗尾巴草走過來,痞子氣地說,「跟這玩意囉嗦個屁啊,再往前一步,就讓弟兄們斃了他!這些槍都是帶著來當擺設的嗎?來了中國就憋屈死了,一回血戰沒有撈著過!」
呼啦啦……過來十幾個壯漢,將小木屋十米外全都圍了個水洩不通。
滕俊策瞇起眼睛,看著這群人,氣得幾乎咬碎了牙齒。
氣哼哼地爬起來,多虧他平時鍛煉得多,否則墨梟那專業的一摔,可以摔斷很多人的脊柱,滕俊策不以為意地走到自己簡易房子的門口,坐下,恨恨地往小木屋的方向瞪著。
他其實更為傷心的是,剛剛,石未遠就那樣偏離了她。
她主動向那個暗藏風奔去了……
心痛,很心痛……
石未遠神使鬼差地撞進了小木屋,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屋裡子亂找。
「找什麼呢?」
暗藏風從陰影裡走出來,邪笑著問氣喘吁吁的女人。
藥效是不是太猛了?他記得在水裡下的藥不多啊。
壞了!是不是查理斯又在後面的茶水裡也下了藥?
那不是下了雙份量?
無外乎這女人燒成這副樣子,小可憐哦。
不過暗藏風心情很好,畢竟,這女人抵禦了滕俊策那廝明晃晃的誘惑,而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
刷!
石未遠猛然轉臉,雙眼噴火地盯著暗藏風,一頭撞了過來,扎進暗藏風的懷裡,動作很嬌媚,說話卻是惡狠狠的。
「我問你!為什麼我這麼熱?是不是你,下了藥?」
一抱著這個男人,她就覺得舒服,恨不得使勁在他身上蹭幾蹭才好。
「呵呵,怎麼,反應過來了?」暗藏風譏笑幾聲,撫摸著她的頭髮,「不要怪我,是你答應我的,晚上要打主攻的,人要誠信,不是嗎?」
石未遠氣得抓狂,「可是你也不能偷偷給我下藥啊!」
「不是我下的,應該是查理斯。你要怪,去怪他。」
暗藏風這時候只能將查理斯推出去了,沒法啊,兄弟有時候就是用來背黑鍋的。
「查理斯還不是你一夥的!你該死!」
「噢,原來你是來埋怨我的啊,那不好意思了,我太累了,我要去洗浴了,你自便吧。」
暗藏風輕輕推開女人,越過她,旁若無人地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
石未遠撐大眸子,看著暗藏風矯健的脊背,看著他修長的大腿,看著他挺翹的臀……她嘴邊開始往下淌口水……
哇呀呀,她對他又恨又氣又想吃啊……
怎麼辦,怎麼辦啊。
嘩啦啦……浴室裡傳出來流水聲,石未遠糾結在房間裡,熱得渾身冒汗,她狠狠心,推開浴室的門,在一片水汽中,望著美男人健壯的身軀,一面吞口水,一面無恥地說,「暗藏風!你給我解藥!要麼你就給我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