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走錯房間的小姐都嚇得差點癱下去。
那麼俊美的一個男人,平素那麼優雅的一個謙謙君子作派的人,想不到在床上時……會如此凶悍!
從這個小姐的角度只能夠看到滕俊策的頎長、精健的背影,和他快速聳動著的腰臀。
抽送的力度那麼大……
再聽著在他身下扭著身子哭號的女人的淒慘的聲音……真的讓人毛骨悚然的。
這個小姐嚇得臉蛋白白,扶著牆,趕緊地溜出去了。
嚇死人鳥,嚇死人鳥……
這樣的性事,是會死人的。
艾琳從出道之初就跟了滕俊策,她的第一次開苞也是滕俊策,她自始自終就只有滕俊策這麼一個男人,她曾經對滕大少爺是報有過幻想的,想著能夠傍上他,和他有點什麼未來之類的,後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她才漸漸熄滅了那個火苗。滕大少對情人很溫柔,很會哄,很捨得花錢,可只有一點,他從未付出過真情,他就像是一個玩客,就是在某個人身上玩一玩的,不一定下次或者下下次就忘記了你是誰。不過總的來說,滕大少是個很讓人留戀的好情人。
原來和滕少在一起做的時候,不論他多麼凶,總會停下來,柔聲詢問她,這樣子舒服嗎,疼不疼,他是不是搞的太深了之類的,他也總會顧及女人的感受,玩得花樣百出,讓女人欲仙欲死。
而今天……
完全不是他了!
他就像變成了另一個惡魔,一味的燒殺搶掠,一味地強攻虐殺,那麼狠,那麼用力,那麼不管不顧,讓人心寒,讓人害怕,就像是對待仇人。
「滕少……別……別了……受、受不了……啊……疼……好疼啊……停、停下……嗚嗚……啊……」
艾琳臉色逐漸蒼白,她被抱在桌子上,兩腿被迫的大開著,邪魅的男人站在她腿間,送著勁腰,一次次地刺入她最深處。每一下,都讓她眼前發白,大腦痙攣,每一下,她就無法抑制地發出一聲哀鳴。
他的肌膚很白,是那種沒有任何疙瘩麻子的白皙,此刻被抓得血痕道道,他瞇著眼睛,像是瘋狂的狼,撲抓,撕咬,吞併。
「是不是,你不在乎……我和誰在一起,你都不在乎,是不是!!!」他低吟著,又像是咆哮,又像是哀訴,沒說幾個字,就狠狠地向前頂身子,頂得艾琳撲騰著腿,仰著脖子嗚咽尖叫。
艾琳想,我是不是要死了?就死在這個夜裡?死在他的身下?
好疼啊……
身體好像被劈成了好幾塊……
突然,滕俊策停了下來,雖然依舊埋在她身體裡,卻不再動了,艾琳迷迷糊糊地抬眼去看他,她臉上佈滿了淚痕和汗珠,模糊中,滕俊策那張無人能敵的俊臉一點點靠了過來,似乎,他臉上有淚,一副極其可憐的哀戚的表情,竟然那樣惹人心疼!讓要死過去的艾琳都不免又心疼起他來,顫抖著手撫上了他的俊臉。
「未遠……未遠……你為什麼不可以愛我?為什麼?」
滕俊策顫聲問著艾琳,捧了她的臉,雙手都在抖,眼淚一顆顆往外落,「告訴我,未遠,你要我怎麼做?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愛我?」
艾琳苦笑,「我……我本來就愛你啊……愛你……」
「又騙我!你明明不在乎我!你從未在乎過我!」滕俊策咬著牙晃著頭,又垂下頭去,將腦袋埋在艾琳的胸口,深吸幾口氣,艾琳感覺到胸口的肌膚上濕漉漉的,「未遠……嗚嗚,未遠……我很難過,你曉得嗎?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曉得,曉得,我曉得的……曉得……」
艾琳也伏在他的肩頭,嗚嗚哭泣起來。
兩個人哭了一會兒,相互擁抱著,昏昏沉沉地滾在了床上,窗簾翕動,兩個人睡得很沉。
清晨,艾琳醒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身邊,已經沒人了。
她扶著要斷掉的腰坐直了身子,看了看空寂的房間,終於,她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紙。
艾琳抖著手拿到眼跟前,看了看那張紙,淒苦地笑了。
三百萬的支票。
他們倆,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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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未遠熬到了凌晨三點多,才在萬般的焦慮、氣憤、鬱悶中睡著的。
也許是夢吧,好像有人在輕輕撫摸她的臉,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好似還有誰,輕輕吻了她的脖子。
她好睏,好累,好乏,她不想醒過來,她也醒不過來,就那樣睡啊睡啊睡。
暗藏風風塵僕僕地趕到別墅,凌晨五點整,放下行禮,他就往樓上臥房走。
有些焦急,有些擔心,一張冷酷的臉上難掩憂慮。
「老大,石小姐沒事的,醫生都說了,不會有事的。」墨梟看著暗藏風的臉色,小聲進言。
「查沒查清楚,是誰弄的?」
「沒查到。我問過石小姐,她就是不說。」
「這個笨妞!」
暗藏風輕輕擰開房門,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墨梟很自覺地守在了門外。
暗藏風潛著步子,向大床走過去,卻發現,這丫頭沒有睡在床上,而是歪在那邊的雙人沙發上的。
「唉,這個傻瓜,這樣子睡多難受啊。」暗藏風暗暗歎息,走過去,輕輕地團抱起女人。
抱著她,她那具柔軟的小身體就在他懷裡,他低頭就可以嗅到她髮絲的清香,觸手可及就是她那嫩滑的肌膚,暗藏風突然升騰上來一份份複雜的情緒。
有燥熱,有心動,有憐愛,有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