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坐在不遠處的暗夜國使者,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藍墨與拂兒的皇姐秀珍。
她不喜歡秀珍,她飛揚跋扈,有著太強的嫉妒心,卻很沒有自知之明,也許你賣她,她還會樂呵呵地替你數票子,一如晚妃。
她看的出晚妃衝她來,還有皇后,不然今日他們有怎麼會配合著來騙她彈琴,想借此讓使者在大庭廣眾之下看清她的面貌,借他們的口來揭穿她的身份。到時候即便是皇上有心要救她,也無濟於事;冒然護住難賭悠悠眾口,真是好狠!只是她不明白皇后為何如此對她?!
宴會完畢,滿朝文武散去,只留下使者與他們幾人。
「拂兒這般遲遲不與使者見面,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是你不是真正的拂兒,怕被人認出來?」晚妃挑釁地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上官婉兒毫不在意地瞟了晚妃一眼,不緊不慢地說:「拂兒坐得端行得正,不知有什麼好怕的,難道晚妃連深證不怕影子斜的道理都不明白麼?只是不明白,晚妃這般詆毀我是什麼意思?難道晚妃不明白有的話不可以亂說麼?還是說晚妃有意想要挑唆兩國開戰才開心?」
一番話說的晚妃一窒,被堵的心口發慌,只得訕訕閉嘴。皇后不悅地看了晚妃一眼,晚妃心虛地低下頭。
看見使者裡面有藍墨的影子,她心放寬了些,她篤定藍墨不會拆穿她的身份,也不會讓其他的人拆穿她,他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似先前的膽戰心驚,說話也變得理直氣壯。
靜王在一旁讚賞的敲了上官婉兒一眼,圓場:「是啊!晚妃向來不懂事,小孩心性,說錯了話,還請太子妃嫂子原諒。」
「晚妃哪是小孩心性,她那根本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驕橫成性。」靜公主滿臉的幸災樂禍,挑釁地瞧了晚妃一眼,嘲她極為不雅的做了個鬼臉。
上官婉兒強忍著笑意,皇后瞪了靜公主一眼。
南宮墨面無表情。
靜王強忍住滿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