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母后!」
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男子,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
「靜兒,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做事該有些大人的樣子,你也封王了,該記著自己的身份、言談、舉止!」皇后一臉的和藹地說著。
「知道了!」端王笑著應答著,親暱地在皇后身邊坐下。
「你啊,每次都這麼應答著,可每次都是老樣子的不改變什麼!」皇后笑著戳他的頭。
看著上官婉兒心裡發酸,若是她母親沒死,她也可以這般在母親懷中撒嬌,眼瞼蒙上一層氤氳,淚沾濕了臉霞。
「拂兒,這是怎麼啦?太子欺負你了啦?」皇后眼眸滿是關切,拿著手帕替她擦去臉霞的淚。
「沒呢!只是想家……想遠方的父皇、母后了!」有些受寵若驚,注意到太子的其他妃子嫉妒之色,趕緊道,「母后還是兒臣自己來吧。」
「我原來也和你一樣,時間長了,習慣就好!想他們叫人捎信過去就好了!」皇后衝她淡淡地笑著,冗長地述說著她的過去。
「原來這就是太子昨日新娶進門的太子妃,昨日府上有事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千萬別見怪,今日定帶禮去道喜!」靜王邊吃邊說,一臉的天真無邪。
大家說些平日裡的瑣碎事,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各懷心事的眾人因著皇上一句散了離開。
這半日,上官婉兒如芒被刺,皇上的目光自始自終不曾離開她,讓她坐立不安。太子回來的路上緊蹙眉,眉糾結在一起,讓被他拉著手的她更加不安,只得亦步亦趨地跟著。
回到翩舞閣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手腕尚且留有他的殘溫,躺在床上,腦海中還是回來路上所發生的一幕幕。
他拉著她的手,他的掌溫暖了她原本如冰一般的手,心裡有了一種悸動,一種異樣的情愫油然而生。原本心如止水的心境如同被人投入一塊石子,泛著一圈圈地漣漪,打破了該屬於她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