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總管,剛剛那個曾小姐又來了,知道王爺不讓進,奴婢只能說王爺睡著了,不讓打擾,這是她給的花茶,說是給王爺的,奴婢剛不敢給,您看……」
「哎,給我吧,飯菜也給我。」
李貴歎了口氣,對著侍女揮揮手,李貴伸手接過托盤和一包花茶:
「我再去勸勸吧,你去看看今天的消息到了沒有。」
李貴頓了頓,將花茶塞到袖子裡,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坐在書桌後那個羸弱單薄的孩子,一張絕世容顏蒼白如紙,唇瓣毫無血色,以往合身的錦袍如今空蕩蕩的,看著就心酸。
「王爺,歇歇再做吧,再用些膳可好,要不喝碗湯也行,好不好?」
將托盤放下,李貴心疼地勸說。
「我不餓。」
凌逸玄抬起頭淡淡一笑,復又低頭忙了起來,現在的他恨不得每天都用許許多多的事情來麻木自己,雖然他皇兄不肯給他事情做,可是他卻總能找出點事情來忙乎,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想她。
「不行!」李貴也是個倔脾氣,
「王爺,你上次氣血攻心暈倒後,元氣大傷,這才醒過來沒幾天就這麼折騰,再不好好用膳,身子怎麼撐得住?給,喝了。」
手中的毛筆一頓,凌逸玄抬眼看著遞到面前的溫熱補湯,歎口氣,接過一飲而盡,低聲說:
「李叔,今日的信鴿有多少回來了?」
「十六隻,時辰還早呢,再等等吧,說不定就有好消息呢。」
在心底輕輕一歎,李貴微笑回答。
「是麼?」
星眸中的光彩瞬間黯淡,凌逸玄咬了咬唇,「你下去吧,有消息馬上來報。」
「是。」
李貴摸了摸袖子裡的花茶,轉身走了出去,這王爺心中只有羽姑娘一人,曾小姐還真是自討沒趣呢。
看著李貴走出房門,凌逸玄放下毛筆,打開抽屜拿出一副裴雪菲的畫像小心攤在桌子上,深情地凝視著她溫柔的笑顏,濃濃的思念湧上心間,
「小羽,你在哪兒,我好想你,這麼久了你都沒有消息給我,是不是被什麼事絆住了,一定是的對麼?你放心,我會等你回來,要早點兒回家知道麼,小羽」
沿著她的臉頰輕輕撫摸,凌逸玄淺淺呢喃,眼眶漸漸泛起濕意,看著看著,一時之間竟然癡了。
*
「魔狼,人帶回來了,你看著辦吧。」
將點住穴道的紅狐推進書房,裴雪菲挑挑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紅狐?」
魔狼一愣,眼神隨即冷了下來,從椅子上募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寒聲道:
「原來是你派人暗殺裴羽,為什麼?」
紅狐眼神冷靜,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冷聲說:
「看不順眼,想為她報仇就殺了我好了。」
「找死!」魔狼大怒,揚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紅狐整個人被打得凌空飛起,撞到身後的牆壁上砸落到地面,「噗」一口血箭颶出,俏臉頓時白得像紙,只是那眼神,愈發冰冷,抬眸看了一眼盛怒的魔狼,一言不發閉上了眼睛。
「羽兒,交給你了,你想怎麼洩憤都行,她的人,我去擺平!」魔狼冷聲說。
「哦?」
裴雪菲摸摸下巴,一臉興味地看著地上身子猛然僵直的紅狐,美眸中寒光一閃,綻開了燦爛的笑顏,
「方纔你的人要我陪他們樂和樂和,想來是四島主的意思咯,那麼,就奉還好了,魔狼,找三十個手下陪四島主玩玩吧。」
「呃?」
魔狼一愣,許是沒想到裴雪菲會有這樣的要求,錯愕片刻示意手下去找人,紅狐頓時俏臉煞白,眼中滿是怒火,冷冷地看著裴雪菲,那眼底孕滿絕望的痛楚,貝齒將紅唇都要碎了,但是卻沒說任何話,更別說求饒,這女人性子夠倔,不錯。
「這是暫時能抑製毒性的藥,只要你打敗了他們,我就原諒你的第二次挑釁,至於第一次暗殺,就罰你將自己勢力合併到魔狼的手下,而你麼,就做魔狼的貼身侍女三個月,如果他滿意了,我就解了你的毒,如何?」
通過這幾個時辰的瞭解,裴雪菲看出來這女人性子極冷,也很傲,斷然不會讓手下來強、暴她,估計是那些個伏擊她的男人自己整出來的花頭,所以她給她一個機會,順便收了她的勢力,要是這女人真得那麼愛魔狼的話,一定不會放棄。
魔狼一聽這話有些表情有些不愉,不過也沒有阻止,畢竟要是能不費吹灰之力拉攏她的勢力也足好事。
果然,紅狐聞言瞪大了眼,定定地看了裴雪菲半響,扯了扯嘴角,
「好,成交,。
眼中冷意消褪些許,裴雪菲一揚手扔了一粒藥丸到她的嘴裡,順手拍開了她的穴道,紅狐一抹嘴擦去血漬,大步朝門外走去,裴雪菲笑嘻嘻地拍拍手,拉著魔狼一同去看戲。
還別說,這女人還真夠強悍的,受了傷還是把三十個大漢打得落花流水,雖然最後她自己也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從她手裡接過令牌召集她的重要手下過來開會,魔狼吩咐下人將她扶走,裴雪菲自然也不會放過那些噁心的男人,命人全部誅殺,逕自去看望冷冽去了。
這段時間的精心修養,冷冽的外傷基本痊癒,只有內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看見裴雪菲進來,高興極了。
「小羽,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聯合魔狼,將這個魔域島收為己用,你想啊,這兒大部分都是壯年男子,如果能好好訓練,絕對是一支強悍的隊伍,你覺得呢?」
「咦,有道理!」
裴雪菲想了想,覺得極有道理。騰躍峰的野心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是非常瞭解的,現在他來了古代,顯然是想靠著自己現代人的身份統治了這個大陸,她不能就這麼讓他為所欲為,但是要想阻止他,就一定需要自己的勢力,現在不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