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少言少於,但是卻突然變得聰明無比,甚至還發明出了讓離國連吃敗仗的神秘武器。
他為人處事深諳冷靜,話很少,卻總是讓自己這個照顧了他八年的舅舅都感到徹骨的冰冷。
雲帝重新重視起了他,將剛滿21歲的他接回了皇宮,留在身邊,而讓陸錫明帶著他發明的新型武器攻打離國,他承諾,只要陸錫明能奪下離國的十座城池,就恢復雲寂楓的爵位。
眼看著已經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奪下了四座城池,卻沒想到憑空殺出了一個楚羽飛,打得他節節敗退,叫他如何不急。
「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了嗎?」
雲寂楓的問話將陸錫明的思緒拉回,他連忙將所查到的消息一一回道:
「查過了,但是目前的消息只知道他是從離國外城的綠旗營臨時編排到皇城糧草隊去的,這次是他的第一次出征,在上戰場之前,這個人根本就無任何的事跡可循,著實奇怪。」
「奇怪嗎?」
狹長的鳳目微瞇,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瑩白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輪椅的邊沿,雲寂楓若有所思,
「他叫楚羽飛,對不對?」
「是!」
陸錫明愣了愣,這個名字已經是全雲國的兵士們都知道的了。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襲上雲寂楓的嘴角,忽然換了個話題:
「最近離洛寒那有什麼情況?」
話題的忽然轉換讓陸錫明抬頭看了下雲寂楓的臉,依舊是沒有一絲的波動,
「密探來報,離洛寒的皇后不見了,正在全國搜尋。」
「皇后不見了?」
雲寂楓終於抬起了頭,嘴角微微彎起,淡淡的笑容在蒼白的臉上蕩漾開來,異常的美麗:
「這下可好玩了。」
*
離國養心閣內。
「皇上,您不能去啊!」
三全跪在地上,大聲地對著主位上的離洛寒請求著。而離洛寒只是冷著臉,手裡拿著剛剛收到的捷報,那上面,是他心心唸唸了近一個月的消息。
「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了。」
「皇上,定遠城剛剛從雲國手中收回,目前還是混亂不堪,您這麼去了,,不是在拿自身的安全開玩笑嗎?再說了,皇后娘娘到底是不是在那裡,還沒個定數呢,皇……」
「閉嘴!」
離洛寒站起身厲喝道,黑眸裡爆發出熊熊的怒火,燒的三全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先飛鴿傳書給靖宇,就說朕此次是微服而去,表面上就說是視察戰況,順便見一下我離國的軍師天才,你去準備一下,明早就起程。」
留下一句冷言的命令,離洛寒甩袖離去,還跪在地上的三全慢慢爬拉起來,擦了一把汗,連忙小跑著去做準備。
既然無法改變皇上的心意,只能做好十全的準備,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少帶幾個人,從禁軍中挑了三十個最厲害的,第二日,一行人就從西側宮門飛奔而出。
*
裴雪菲躲在皇城的暗影裡,一身黑色緊身裝束,臉蒙黑布,腰纏鉤索,足蹬軟靴,像是暗夜裡的精靈一般,雙眼在黑暗中閃動著誘人的光澤。
她協助離國接連奪回了三個城池,眾人簡直將她當神明般看待了,特別是明靖宇,一雙明眸總是疑惑地打量著自己,甚至還問一些極難回答的問題,縱使她再鎮定,都覺得有點心虛了。
而且她今日居然得到消息,說是離洛寒要來這個剛剛被收復的定遠城,而且是來專門加賞她的。
靠靠的,該死的離洛寒不好好地呆在他那安逸的皇宮,跑來這戰火連天的破城找什麼死。一個明靖宇都讓她膽戰心驚了,再加一個離洛寒,她可不保證自己能萬無一失,所以,她決定逃。
只是現在定遠城雖然還很亂,但是大部分的兵力都在此處,為了鎮壓城裡雲國的餘孽,防守很是嚴密。更讓她鬱悶的是,明老將軍得到離洛寒要來的消息,嚇綠了老臉,立刻又加派了一批兵力,嚴加防守確保不出任何的問題。
躲在暗影之中,手拿著一卷絹布,裴雪菲像只狸貓一般,縮在一角,雙眼敏銳的向四下觀察著。不時的,在手上的絹布上畫著什麼,時間緩緩而過,大約三個小時之後,東城門的崗哨輪班分佈大約已經畫的清楚,裴雪菲回過頭來,看向來時的方向,那邊,兩名看似醉醺醺的壯漢仍舊呆在酒肆之中。可是從他們的眼睛裴雪菲就可以看得出,這兩人現在有多麼清醒。
手上鉤索猛地一揮,悄無聲息的穩穩的掛在大樹之上,裴雪菲抓住繩子,猿猴一般靈巧的迅速攀爬,一會的功夫,就已經隱藏在樹葉之中。
傳說中的輕功她並沒有見過,但是憑藉著相應的工具和矯健的身手,她卻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個暗影在各家各戶的房簷上飛簷走壁的飛掠而過,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裴雪菲彎著腰,抱住一根巨大的柱子,轉圈一滑,就穩穩的落到了地面。
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空無一人,穿過兩條街,就是裴雪菲現在的落腳地——臨時的營地。那兩條街,現在是刀鋒林立,滿是硝煙之氣。裴雪菲看著小巷盡頭的黑漆漆的高牆,翻過此牆,就出了定遠城了。
裴雪菲迅速的向高牆奔去。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警覺突然升起,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的,裴雪菲霎時停住腳步,身體向後一個後仰,背部著地,右腳隨之踹出,彭的一聲,就狠狠的踢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恩…」
來人悶哼一聲,後退兩步,隨即穩住身體,迅速逼上前來。
一柄戰刀隨之劈下,裴雪菲就地一滾,躲過刀鋒。一把抽出軟靴中的血刃,反手一擲,就憑著感覺,向那人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