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一滴滴從額角滑落,裴雪菲張了張嘴,試圖開口,還未說話,突然,男人充血的黑瞳中寒光一閃,大掌狠狠捏住她纖細的脖子,力道之猛烈,讓裴雪菲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拚命掙扎,脆弱的喉骨幾乎被掐斷,痛得她四肢抽,搐,意識漸漸模糊,就在她以為自己就這麼死去的時候,突然,卡住她咽喉的手掌移開,新鮮的空氣衝了進來。
「一定你裴家作孽太多,老天爺不讓你這麼便宜地死掉!那麼,朕就好好陪你玩吧!」
男人笑著,一雙眼危險的瞇起,之前還掐住他喉嚨的手繼續慢慢地下移。
裴雪菲貪婪地張大嘴喘息著,大腦一片混沌,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根本沒辦法思考,只感覺撲鼻的酒氣直衝而下,張大的嘴瞬間被牢牢堵住,男人近似瘋狂得吮吸咬噬,剎那間,口腔中瀰漫起濃濃的血腥味,痛得她眼淚直流,胸腔的空氣被迅速抽離,眩暈再次襲來。
「走開!」
裴雪菲的話被吞在了對方的口中,她驚恐地瞪大美眸,手腳被綁的她根本做不了半點反抗,只能瘋狂地掙扎扭動,鮮紅的血順著手腕、足踝濺落,染紅了粗粗的麻繩,卻怎麼也無法阻止男人的舉動。
「叫我走開?哼,朕是你的夫,你的天,你叫朕走開,想叫你的靖哥哥上嗎?你給我記住,在你身上烙下印記的是我,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抵在她的腿間,男人捏住她的脖子,陰冷的聲音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進裴雪菲的心裡,嗜血的黑瞳冷酷冰冷,腰身一沉,毫無憐惜地衝了進去。
「啊……」
撕裂的痛楚直達靈魂深處,一聲絕望而淒厲的慘叫,一切已成定局!
鮮艷的血,染紅了潔白的床單,陌生的恐懼,莫名的虐待,漫無邊際的痛,將她吞噬,包圍。
「你不是跟母后告狀,說朕大婚後一直沒碰你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為何又裝成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恩?」
男人一邊在她身上律動著,一邊陰狠地說道,可是裴雪菲顯然是聽不到了,她的意識彷彿已然飄離,劇痛讓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瞪大著空洞的眼,無神地盯著黑色的帳頂,那厚重的色彩,就像是一座大山,鋪天蓋地朝她壓了下來,身心的劇痛讓她的頭如炸裂般疼痛,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而她的意識卻越飄越遠,逐漸被黑暗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