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王子自然有他的說辭,「大姨你是我的人?你倒是會算計,既幫助我對付堵敖,又和他上床,無論誰得了勢,大姨你都不吃虧,只有好處沾。你和我的王太子哥哥有染,穢亂後宮,害他最終害死我先父王,此等大罪豈可饒恕,你還是到地下去陪伴我的王太子哥哥,繼續尋歡作樂吧。」就是沒有這個罪,他也要安公主死,要殺人滅口,他的一些秘密,也好不被傳揚出去。
惲王子這樣說著,他手下人的白綾就勒上安公主的脖子。
「你——」安公主最後勉強擠出一句話,「會遭報應的,不得好死。」
惲王子顯然生氣了,大內密探勒得更用力、更緊,安公主無力地癱倒地上。
惲王子狠狠踢了被勒死的安公主兩腳,「臨死了,還找我晦氣!不得好死的,現在是你。」
看在媯公主的面子上,惲王子也把安公主安葬。
登基,當上楚王,惲王子本來想得到媯公主准許,那樣更名正言順些。可是,媯公主就是不肯為惲王子開口,只是推說她自己身體不好。他也無法勉強,又急於加冕,他以先楚王和楚太后媯公主的次子名義,登基當上楚王,本來嘛,原來的楚王太子、新楚王一死,輪也輪到他。
就這樣,惲王子正式成為新一代楚王。
年老的楚太王太后受不了楚王被兒子們害死,他的兒子們又手足相殘的連重打擊,很快病逝。
清靜了不多天,附近突然傳來歌舞奏樂的聲音,一天好幾天,動靜都不小,有時候幾乎一整天不間斷,媯公主實在聽不下去,「這是國王弄出來的嗎?告訴他,小聲點兒,或者離我遠些。」
「太后,不是國王,是一個叫子元的,國王最器重的重臣,國王登基,就封他為丞相,國王甚至讓他住進王宮來,只為方便參與朝政,很多事都是他在拿主意,國王還小,可重視他了。」有比較瞭解情況的宮女向媯公主稟明。
「那就更得小點兒聲。」不是楚王,還敢打擾媯公主清靜,她更受不了,「先王新死不久,就這樣歌舞聲平,像什麼話。傳我的話,給國王和那個叫什麼子元的丞相聽。」
樂聲終於肯停止。有宮人回報,「太后,丞相子元求見太后。」
「見我幹什麼?」媯公主沉吟片刻,還是答應,「讓他進來。」
楚丞相距離媯公主還有一段距離,就下拜,十分虔誠,「太后,我只是希望為國王、為我們大楚國歌頌太平,和樂,才天天奏樂,沒想到太后不願意聽,太后教訓的是,儘管我們不應該一直沉陷在對先王駕崩的哀悼之中,可是,也不能忘記先王遺志,開疆擴土,讓我們楚國越來越強大,最強大。國王登基以來,我還沒有什麼功績,只恐怕難以服眾。由於方方面面的原因,我打算率領我楚國大軍,進攻鄭國,消滅鄭國,以宏揚先王遺志,樹立新國王和我在國人心目中的地位,鄭國對我國一向不服不份,幾次三番挑釁我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