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寡人會好好的,不會丟下媯兒不管不顧的。」楚王是要這樣做,只是他猶豫,他能夠辦得到嗎?希望會吧,他可以盡快好起來。
安公主找楚王太子,是惲王子要她探探他的口風,看他對他不是楚王的、只是息王的兒子的說法,有什麼看法。
「她找我?什麼事?」楚王太子對這個「大姨」安公主可沒有多少好感。
「王太子還是去看看吧,看看有什麼事再說,安公主必竟是王后的親姐姐,還一直住在我們楚王宮這麼多年,也算得上個非同一般、舉足輕重的人物。」楚王太子的人勸他。
反正楚王太子也有閒暇,「好吧,就走一趟。」
安公主準備了好吃的,就像招待貴賓一樣,迎接楚王太子。
「大姨太客氣,都是自家人,不必麻煩。」楚王太子雖然這樣客氣,還是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他雖然優柔寡斷,在楚王和媯公主跟前很多時候更像一個孩子,很需要、甚至索求他們的關愛,可是,在外人跟前,王太子的派頭拿捏得非常到位,他從小就是王太子,早就練出來。
安公主陪著笑,坐在下垂首,楚王太子對面,「雖然我們是自家人,我只是小國公主,客居在你們大楚國,王太子必竟是王太子,有些禮數,還是不能亂。這些東西,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卻也只是出自於你們楚王宮,王太子儘管不必客氣。」
「大姨找我,不是只為閒話家常吧,還有什麼別的事?」楚王太子可不打算在安公主這兒久留,他嘴上說著話,眼睛卻望向桌子上吃的東西,可不是他貪吃,他故意不看對面的人,他也不拿她怎麼當回事,跟楚王和媯公主差不多。他相中一盤他認為看上去比較可口的點心,拿起一塊來,往嘴裡送,先咬一點兒嘗嘗。
安公主知道這位楚王太子自以為是,並不容易打交道,他還有地位,名譽,權力,不好惹,也想早早完成和惲王子商量好的任務,結束這次談話,客套完畢,她同樣開門見山,「我雖然深居這東豐殿,可是,侍候的人必竟也多,外面的消息能聽得到,我聽說,聽有人傳說,王太子的身世,很可能與息王有關?」
楚王太子正在咀嚼的嘴停下,木然咽掉口中那一小口點心,一切變得索然無味,他最討厭聽到這個。
安公主偏偏要問,就是不放過楚王太子,她就是要探聽到虛實,獲悉他內心的想法呀,「不知道,人們的話是真是假。」
楚王太子的目光陰厲地掃過安公主的眼睛,彷彿要殺人,他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如一陣陣寒冬臘月的北風,「父王親口給我的權力,如果有誰再這樣亂嚼舌頭,栽贓陷害我,我當場就可以殺光他們,父王不會過問過程和原由。」
安公主打個哆嗦,「殺光」的人當中,也能包括她嗎?她尷尬地笑笑,「我也只是聽說,以後,我再也不提——聽也不要聽就是。國王既然這樣許諾過王太子,那麼,只要是王太子不喜歡的人,王太子就可以以他那樣亂嚼舌頭過,將他們全部都殺了,盡量多排除異己。」總不至於連惲王子,他的手足兄弟,他也有權力隨便想殺就公開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