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恐怕也辦不到。不過,大姨看上誰,作為王太子的我可以賜婚哪——父王除外;我還能更好地養大姨,我現在這麼小,肯定能養大姨一輩子,好好的為大姨養老送終,大姨生前不行,死後我封大姨當我父王的側妃,等我有能力,我甚至還可以實現父王曾經向大姨許諾的,立大姨為蔡侯。」惲王子充分秉承楚王的作風,在需要的時候,儘管空頭許諾。
不管是真的,假的,安公主聽著就是舒服,這些話都是她想聽的,能得到最好,「可是,我們應該怎樣做呢?國王一直堅持王太子就是國王的呀,從一開始,立太子時,朝臣們有不同意見,站出來反對的時候,國王就沒有在意過關於王太子出身的其他看法。」
惲王子冷冷「哼」一聲,「父王快老了,又有病——」
「國王有病?」安公主還是第一次聽說,她在東豐殿,消息是閉塞,可是,楚王她一直關心,生了病,她總不至於不知道呀。
「我父王怕母后知道以後擔心,盡量瞞著呢,他不尋訪天下名醫,積極為他治病,反而只因為不想母后知道,便隱藏疾病,不敢公開,就找幾個束手無措的太醫,給他開幾副不疼不癢的湯藥維持,估計——」再怎麼樣,總不能「詛咒」、期盼自個父王早死,更何況是在安公主跟前,「我估計快做不了主了吧。我們放出風去,散佈謠言,最好讓全國人都這樣說,這樣想,王太子只是息王的王子。如果父王還不肯為我們出頭,我們就自己出頭。」說這種話,惲王子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竟然眼露凶光。
「我們自己怎樣出頭?」安公主想不明白,她沒有主張。
「父王有病,偏聽偏信,偏袒王太子,還當國王幹什麼,應該和母后一起享清福才對。我不僅要讓楚國的王位不至於落到外姓人手上,還要把楚國發揚光大。」惲王子志向遠大。
「就憑你這樣一個孩子?」安公主難以相信,惲王子雖然聰明過人,他自己還能幹出什麼大事來。
「憑我當然不行,我可以聯繫朝中重臣支持我呀,有王太子很可能是息王之子的傳言,他們很多人以前也相信,是父王被母后迷暈了頭腦,對她無可無不可,才把王太子視若己出,甚至更甚,總有一天,我不愁打不敗王太子。」惲王子似乎成竹在胸。
「這樣啊?好啊。」安公主樂得坐山觀虎鬥,最好再從中撈取她想得到的所有好處,讓她的利益最大化。
楚王太子是息王的孩子的謠傳,越來越多,就連普通宮人,楚王太子都聽到他們在悄悄議論他,他實在受不了,挑一個楚王和媯公主都在的機會,又跑來求證,他首先是哭,「父王,母后,好多人都在私底下傳,我是早死了的息王的孩子,你們可要為我作主呀。」
「好,寡人給你權力,誰要是膽敢再這樣說,被你或者你的人聽到,你可以當場把他們就地正法,殺多少人寡人都不在乎,不用向寡人回報。」這種權力,很大了,以前,楚王太子可沒有濫殺的本事,楚王沒有授權,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