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善姑姑不會看上這樣年輕的一個太監,不至於要和他過日子,善姑姑這麼多年都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媯公主就是這樣想的,但是,她不明白,善女為什麼似乎和這個看上去怯懦、怕事兒、不大方的太監格外親近。
顯然,這種話,聽來是不好聽的,不過,善女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善女心裡只有公主一個人。」
「哼。」媯公主才不喜歡聽善女這樣說,雖然她對她確實挺好的,可是,在楚國與息王有關的事整個過程當中,她還沒有丹女肯幫忙,不過,她不願意計較她太多。她對一直跪伏在地上的太監產生興趣,他何德何能,讓小楚王太子和善女都對他青睞有加呢,「你抬起頭來。」
「我有罪,不敢抬頭。」太監還是老樣子跪伏在地。
「你剛才的熱鬧和威風哪兒去了?」媯公主話裡話外含有諷刺意味,「你——」
「公主,我們回寢宮去吧,國王也許下朝了。」善女打斷媯公主的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王下朝又怎麼的?他想找我,又不是找不到我,我還得成天價恭候他下朝啊?。」媯公主不以為然,「你一定要打斷和阻撓我對這個太監的問話,是在袒護他嗎?為什麼?」
「我——沒有袒護他的意思。」善女低下頭,媯公主今天怎麼不好對付了呢?。
媯公主對今天的事情,是有些感興趣,小楚王太子一般人雖然都可以和他玩,他老實,敦厚,不像小的惲那樣調皮,只有幾個人能哄得了他,可是,他也不至於和一個太監玩得這樣開心吧,她奇怪,她還是面向那個太監,跟他對話,「你有什麼罪啊?。你哄王太子玩,不但沒有罪,還有功。你抬起頭來。」
「奴才惶恐。」太監無論如何就是不抬頭。
媯公主難以理解,「我是老虎嗎?我又不會吃了你,還至於讓你這樣害怕?。」
「公主——」善女又一次站出來說話。
「你給我住嘴。」媯公主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跟善女說過話,其實她在很大程度上是嫉妒她袒護一個太監,而不是偏向她,「你叫什麼名字?」
「重生。」太監擠出兩個字。
「重生?」好奇怪的名字,有「重」這個姓嗎?
場面越來越尷尬,必須收拾,局面如果越來越難控制,就慘了,「我長得醜,怕嚇到王后,王后如果一定非看不可,請屏退身邊所有的人。」
「長得醜,小王太子還喜歡?」而且,屏退身邊所有的宮人,大內侍衛,太監,宮女,會不會不安全哪?這個太監,是不是用什麼魔法控制住的小楚王太子和善女,讓他們喜歡接近他?可是,他這樣做,又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呢?媯公主更不願意被個太監指使來指使去,她問身邊的人,「你們有誰認識這個重生嗎?」
大家都搖頭,的確沒有任何一個宮人對這個叫「重生」的太監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