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臣還是堅持,「國王既然認定王后生下的王子,是國王的,何不用證據來證明,讓那些說三道四的人都閉上嘴巴,就採用滴血認親的方式。」
「滴血認親?」楚王還真不太瞭解,但是,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在水中,是親生的,兩個人的血能融合到一塊;不是親生的,血互相不相融。
朝臣也作了說明,「如果王后生的孩子,是國王的,王子和國王的血就會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國王的,血不會相融,這樣以來,豈不讓所有人心服口服,再也不敢非議國王和王后。」
「此事毋庸再議,寡人說王后生的孩子是寡人的,就是寡人的。有非議的,依寡人看,就是你們,你們要是沒有什麼話說,別的人就都沒有了,你們知罪嗎?!」楚王把責任推到朝臣們身上。
說楚王后生的孩子,不是楚王的,不是楚國的王子,如果是真的,還有情可原;如果與事實不符,這罪過可大可小,朝臣們害怕,「臣等惶恐。」
「寡人選一個最近的好日子,正式冊立堵敖為我大楚國的王太子,任何人不得再有任何不同意見。」楚王裝作很生氣,甩甩袖子,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起身退朝。
「恭送國王。」朝臣紛紛跪下。
楚王真的震怒,他一定要立媯公主生的孩子為楚王太子,大家不敢再有其他說法,只得認了,再耿直的朝臣,也不再亂講話,如果以死相諫都取不到任何效果,又何苦白白犧牲呢。
偷偷的,楚王卻取了出生沒幾天的堵敖的血。他要抱孩子玩會兒,再正常不過,只要媯公主看不見,一般人發現不了,取孩子幾滴血,沒關係,就算被瞧出來,只當他被小樹枝給刮到。
看著水杯中小堵敖鮮紅的血,楚王猶豫一會兒,他真不希望,他們父子的血是不相融的,那樣的話,將會成為他一生當中永遠解不開的鬱結。他狠狠心,還是想知道真象,劃破一點兒他的手指頭肚,把他自己的血也滴進水杯。
兩滴血真的融合在一起。
「啊!」楚王興奮地連蹦帶跳,就像一個小孩子。
宮人大氣都不出一聲,他們驚呆了,還沒有見到過這樣有失常態的楚王。
「去,叫大王子來。」楚王吩咐。
大王子就是原楚王后、已死的丹女的姐姐的孩子,原來的楚王太子。
「是。」大家雖然不知道「叫大王子」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用吧,還是依命去找來,不向楚王打聽原因。
「多拿幾個水杯。」楚王又滴幾滴他自己的血在另外幾個水杯裡,叫近侍,「你們,也滴幾滴進去。」
「啊?」楚王這是要幹什麼呀?宮人們面面相覷。
「快點兒。」楚王來不得延遲。
「是。」結果,每個人的血都相融,趕來的大王子吱哇亂叫,不大樂意,還是被取了血,他與大家的也相融。
「唔。」楚王的興奮勁沒有了。原來,人的血都能相融,這滴血認親,又能驗證什麼,亂彈琴,根本就無法證明,媯公主生下來的孩子,的的確確就是他的,不是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