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媯公主看著簾縵,悵然若有所失。
息王被帶進來,媯公主並沒有發現,她只顧心裡跟簾縵較勁來著。
息王繼續往前走,他以為還和剛才一樣,需要他坐到裡間房間去。
宮人們適時攔住息王,「請留步。」說話聲音很小。
息王被叫停,等他抬起頭來,便看見楚王和媯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回來了,就在裡面。他幾乎是腹音,「媯兒!」
「媯兒。」在息王跟前表演恩愛嘛,楚王早就提醒過的,媯公主肯定不是忘了,而是不情不願,他可以主動啊,本來一直就是他主動的,他扳過呆呆望向簾縵外、肯定希望望穿簾縵的她,把她擁進懷裡,輕輕撫摸,和親吻她的額頭。
眾目睽睽之下,楚王不可能做得太過份。
息王以前只是聽說,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他一心一意癡戀的媯公主,被楚王、被別的男人這樣愛撫,他顯然接受不了,跟楚王看到他們倆那一回在床上讓他無法忍受一樣,他感覺他在被鈍刀子千刀萬剮那樣難受,又像是讓人脫光衣服,身體全赤暴露在所有老百姓眼前,撕心裂肺般難受,他的雙手握成拳頭,手上的青筋一直在蹦,臉紅脖子粗的,他忍不住,「媯——」
宮人一把摀住息王的嘴,兩個人架住他,不讓他發出任何響動。
媯公主對楚王的親熱不以為然,甚至有些躲避,她還是扭頭看向簾縵。
楚王把手放在媯公主臉上,撫過來,使她正面他,他滿含柔情和愛意,「媯兒,等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只要是個男孩兒,寡人立刻封他為楚國的王太子,將來繼承大楚的千秋萬代基業。」他這樣說,是要向息王表明,孩子只能是他楚王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楚王下定決心,堅決立媯公主肚子裡的孩子為楚王太子,必竟,他是他的孩子可能性,總應該比息王更大吧;就是氣,也要把息王氣死;這還表示,他愛媯公主的每一個孩子,把她的孩子都看成是他的,對她再好不過,無人能比。
「哦。」媯公主輕輕答應一聲,她總不至於反對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楚王太子。
至於媯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息王可以不計較他是誰的,他更無從判定他到底是誰的,但是,他同樣會對他好的,如果媯公主需要,他最需要的人只是她。
「媯兒。」楚王與媯公主深情對望,楚王的眼睛會說話,媯公主又不得不被他牽引,看著他,他抬起她的下巴,他的眼睛裡只有她,她禁不住失神,一時間甚至忘記息王的存在,忘記他的人應該就在外面。
「寡人對你好不好?」這還用問?楚王就是要媯公主親口說給息王聽。
「好。」這是事實。
「媯兒笑起來最好看,媯兒笑一個給寡人看。」楚王是故意氣息王。
媯公主失神也只是片刻功夫,她緩過勁來,她笑不出來,不由自主扭頭向外面看,儘管她什麼都看不到,她明白,此時此刻息王應該正在看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