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一把拉住媯公主的胳膊,「跟在寡人身邊,不許亂跑。」
不許就不許吧,見到息王的興奮,遠遠超過楚王對各種細節十分苛刻的要求,媯公主向裡拉楚王,「那我們走吧。」
有人給息王端上來幾盤點心,瓜果,還有茶水和酒,「國王請慢用。」
「你們今天把寡人弄進王宮來,就為讓寡人品嚐這些?」息王很不理解。
「國王,我們說過,不管你怎麼問,我們也不會說,國王還是聽從我們國王安排才是。」宮人沒有別的話可以講。
「也是。」息王點頭,可不,楚王怎麼安排他就怎麼是,他根本沒有說「不」的餘地,那樣他會更沒面子,還不得由楚王宮的宮人按著他、逼著他做這做那啊。
媯公主果然就看見息王安安靜靜坐在裡間房裡,她忘記楚王規定的那麼多要求,緊走兩步,張開嘴巴,就要喊, 「王!」
楚王一把摀住媯公主的嘴,另一隻手放到他自己的唇邊,「噓。」
外間房明明進來不少人,息王卻毫不在意,他以為只是些宮人,媯公主絕對不可能到這兒來,楚王不會同意,他依然坐在那裡,慢慢品茶,悠閒地吃一點兒點心,一副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外面來人,媯公主來了,難道息王會注意不到嗎?善女都納悶,她和媯公主不可能知道,秘密僅僅就在她們眼前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簾縵上,息王根本看不見有什麼人,只能聽到一些輕微腳步聲的動靜。
就算息王看得到,更沒有什麼好結果,會被宮人們攔住,和媯公主迅速分開,以後只恐怕再也難以在被楚王允許的情況下見面——就算達到楚王預期的效果,機會,也只有現在這一回。
「嗯?」媯公主雙手握住楚王捂她嘴的手,輕輕往下掰,她有話說。
楚王其實一直緊張,生怕媯公主控制不住,驚動息王,兩個人再上演一次生死離別似的苦情戲,給大家看,害他顏面盡失,填充別人閒聊時的談資,他自己也鬱結難解。他看向他的王后,兩個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他立刻就明白,她只是有話說,「輕點兒聲。」他這才放開她。
媯公主誇張地喘了兩口粗氣,「我的息王看不見我們嗎?他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施的是什麼魔法?
「難道寡人還要你們互相面對面,表演依依不捨,只把寡人當外人哪。媯兒只是要見息王,寡人只要讓你見到,就算完成任務。」楚王的執拗裡,帶著委屈的孩子氣,和真的無奈。
媯公主不願意就這個問題,跟楚王交涉,她知道沒用的,還有,她也沒有時間,她能見到息王的時間肯定不會太長,「我怎麼跟我的息王遞得上話呢?。」
「嗯?」楚王那種詭異的笑不自覺又出現了,「寡人替媯兒想到了,剛才就提起過,媯公可以寫信給息王看哪,寫完立刻傳給裡面的他,還可以看見他看到信後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