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臉色鐵青,半天沉默不語,爾後,緩過神來的他向身邊的太監示意,「把那封信給寡人拿上來。」
「是。」太監連忙走下台階,去取朝臣手上那封信。
有朝臣上話了,「國王,很顯然,這是一封王后私通息王的信哪。——」
「寡人還沒有證實呢。」楚王沒好氣地打斷朝臣的話。媯公主私下裡居然給息王寫這樣的信?怎麼,她認為,她懷的孩子,不是他的,是息王的?這樣一來,讓他在朝臣當中、楚國人跟前,如何自處呀。
「國王,不管這封信是純屬別人捏造的,還是確有其事,絕非空穴來風呀。還請國王不要偏袒王后,仔細徹查這件事。」楚王強娶息王后,有些朝臣本來就看不慣這種荒唐的行徑,他們只不過抓不住把柄,現在總算有了充分的理由,豈可輕易錯過破壞的機會。
「有人看不慣寡人大婚的媯公主,原來是息王后,寡人還因此廢除所有妃嬪,以及王太子,招得不少人心生怨恨,找機會想栽贓、報復寡人和王后,這種事也是有的,而且很可能,不是嗎?。」楚王的聲音冷得就像陽春的白雪,透著凍徹骨的寒意。
有些朝臣也的確是掂記著找出媯公主的錯,這是自然,大家不僅僅普遍認為她實在缺少大國國母的風範,她原來還是息王后,息王如果沒什麼說的,接受這個事實,也還好,偏偏他執迷不悟,被楚王一直扣留在楚國,鬧得兩國局勢相當緊張;這個女人從小又明明被論定為紅顏禍水,現在可以肯定,根本就是。
被楚王說中心思,就是不是的,只為楚國著想,也難免被這樣猜測,大家感覺到有些理虧,一時間沒有了太多話語,單等楚王認定筆記。
媯公主的筆記,楚王再熟悉不過,看到是她親筆寫的小字,比朝臣讀起來更情意綿綿,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的簡直要炸了,「啪」地一聲就把竹簡拍龍書案上。
由此可見,朝臣猜得出,的確是媯公主所作所為。
「國王,王后作了我楚國的王后,依然私通息王,與他糾纏不清,並且還承認懷上的孩子都是息王的,國王,這樣的王后,我們楚國不能要呀。」楚王不喜歡聽,也得這樣說,必須的。
「寡人早已經把王后和息王分開,他們之間沒有聯繫,最多只是意念上的聯繫,必竟夫妻一場,還依然唸唸不能忘,又有什麼關係?。王后這樣不在乎我們大國威嚴,是重情重義的表現,寡人認為,沒有什麼不好的,還值得寡人讚揚。」在朝臣跟前,當然要給媯公主臉上貼金,儘管楚王自己其實更受不了她對息王一直那麼好,對他似乎就顯得無動於衷,
「至於王后懷的這個孩子,寡人和太醫都可以確定,就是寡人的,不會是別人的。王后年紀還小,自幼又在封閉的環境裡長大,只有善女教她識識字,她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