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公主生在福中不知福。是楚王的,他置之不理;不容易得到的,他卻偏偏非要勉強她留在他的身邊,「唉。」
「你要幹什麼?」媯公主不老實,還有些怕怕的,她也知道,她又一次成功激怒楚王,儘管他不應該發怒,她在他懷抱裡搖來晃去,希望掙開他。
「不幹什麼。」楚王明白媯公主的心思,他安慰她,「只是寡人在媯兒身邊的時候,不允許媯兒去找息王,不想媯兒提起息王。還有——一會兒該吃午膳了,我們倆一起吃。」
原來,並沒有「惡意」,這一回不「虐待」她的身體,媯公主終於肯安靜下來,她也累了,趴在楚王懷中,一動不動。
「媯兒能不能不找息王?你現在是楚王后,你找到他又能怎麼樣,你和他是沒有結果的,你這樣做只會讓寡人對他不利而已。」楚王要探聽探聽,媯公主對息王到底有什麼想法,這樣執意找他。
「我的王不在乎我現在是楚王后,是過楚王后。」息王信裡有寫。
「不在乎?」楚王奇怪,「你怎麼知道?」
「我——」總不能提到信吧,提到信,楚王以後還不連個竹片都要檢查過,才能再遞到她手上,信也被善女隨手收走了,在她那裡,媯公主打馬虎眼,「我就是知道,我自己猜想的。」
楚王相信是媯公主自己胡思亂想,自從來到楚國,她沒有和息王接觸的任何機會,「就算有可能是這樣,那媯兒找到息王,想幹什麼?」
「我要和我的王在一起。」媯公主就是這樣想的。
楚王的懷抱漸漸收緊,他是不自覺的。
「鬆手呀,好疼,快鬆手。」媯公主直嚷嚷。
楚王雖然鬆了手上的勁,卻板過媯公主的頭,讓她直視他受傷的噴火的眼睛,「媯兒要和息王在一起,那寡人怎麼辦?你不要寡人了?」
「我——」莫非,真的想被楚王緊錮死啊?。媯公主才不要說話,她也的確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如果楚王很傷心,特別傷心,她真的會去留兩難,而她在他身邊,想的更多的,是息王被扣押,他在受苦。
「寡人對媯兒,並沒有半點不好,只因為認識媯兒在後,比息王晚一些,媯兒就狠心拋棄寡人,讓寡人傷心難過一輩子,過沒有媯兒的日子?」楚王不甘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哪怕是強迫,一定要留下媯公主,更奢望她不再找尋息王,忘記他,他先裝作很可憐地央求。
「可是,我明明是息王后。」媯公主哭了,楚王的話讓人傷心,可是,就是因為他晚了,如果不認識息王,沒有嫁給息王,她又怎麼會放不下他。
「好了,媯兒不哭。都是寡人不好,寡人說過,不讓媯兒提到息王的,寡人偏偏提起媯兒的傷心事,都是寡人不好。」楚王邊說,連親吻媯公主的臉頰,吃下她苦澀的淚水。是他晚了,他也不會相讓的,他暗自下定決心,他也是這樣做的,「媯兒不哭,媯兒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