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是紅是白倒沒有關係。丹女的目光多數時候都游移在楚王和媯公主的洞房那,她不敢靠得太近,做得出格,只能呆在她和幾個宮女共同住的房間裡,雖然聽不到那裡面的任何動靜,不過,可以想像,兩個人洞房花燭夜,還能做什麼別的好事。
秀女抱被子捲進來,「今天我還是和你們一起睡。」
「怎麼?又是魏公公來找俏女過夜?」幾個人心知肚明,秀女和俏女兩個人一個房間,魏公公和俏女是近來大家私底下公認的兩口子,兩個人搭伙過日子,在楚王寢宮內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只屬於他們倆的房間,時不時地要這樣把秀女「趕」出來,兩個人廝混一個晚上。
「是呀,魏公公說,今天國王和王后大婚,大家都發了紅包,有了賞錢,正好明兒慶祝一下,他請我們大家喝酒吃飯,明兒晚上不值夜的,都算在內,人人有份。還有,息王——」秀女壓低聲音,「息王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魏公公這才能得暇跑出來。這些天都在息王那小心侍候和戒備,沒有跟俏女兩個人好過,今天晚上可要大開色戒了。嘻嘻嘻。」她忍俊不禁。
「息王?」丹女如雷貫耳,這麼說,魏公公知道息王被關在王宮哪兒?
「魏公公是國王信得過的人,被國王派去『照顧』息王。」大家都是宮女,秀女又睡在她們房,話說得就多了些。
「噓。」有人制止,丹女可是新來的,而且以前還是丹妃,大家都知道的,還摸不清她的底細,不可以造次,楚王有令,對息王的所有事,特別是住所,要嚴格保密,除了楚王親自指派的專門侍候息王的那幾個人,大家幾乎誰都不清楚他到底被安排在哪兒,只知道他就在王宮裡。
丹女可一定要問,她湊近秀女,「聽說,國王把息王扣留在我們楚王宮,只是不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媯公主天天都在找,也找不到,我們王宮真的還有這樣神秘的所在?到底在哪兒呀,你知道不?」
秀女得到「噓」聲,就有所警覺,知道她自己說錯話,楚王還有令,不讓宮人們談論有關息王的任何事情,甚至不允許提到她,她也的確不知道他被關在哪兒,「沒有幾個人知道息王被關在哪兒,好像就連俏兒,魏公公都不向她透露,只說國王有令,有洩露有關息王機密的人,殺無赦,嚴重的,還可以滅門誅族,他不敢,我跟俏兒也不在意息王的事,不會冒那麼大風險打聽那種沒有用的消息。」
「哦,這麼嚴重。」丹女故意嚇得吐了吐舌頭,那就不問,改問別的,「魏公公和俏女的事,國王知道嗎?國王允許?」當然要多打聽,旁敲側擊,說不定就會收穫不淺。
「國王早就知道有些宮人這樣幹,國王沒有制止過,就是不反對唄,大家也心知肚明,但是,都是偷偷來往,沒有人明目彰膽到人前去招搖。」這是不公開地被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