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寡人也只是道聽途說,跟楚國國王提前講明白,楚王信則有,不信則無,蔡王也一樣,關我息國何事?。」方方面面,息王琢磨過很久,「蔡國與楚國一旦打仗,兩敗俱傷還好,如果一方勝了,唯有我們跟他們都相鄰,很容易就禍及到我們,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這算什麼準備,就是挑起楚國和蔡國兩國爭戰?
也可以削弱楚、蔡兩個鄰國各自的力量吧,就等於相對加強息國國力。
「寡人意已決,不容大家反對。」息王打定主意,堅決要報復蔡王對媯公主非禮。
媯公主什麼都沒有做,就成為各國爭戰的禍因。
下朝以後,息王要帶媯公主去拜見息太后。
聽說過息太后的厲害,媯公主自然不樂意去,「為什麼又要拜見?在我們昨天大婚的時候,不是剛見過你的母后。不需要天天拜見吧?」
「是我們的母后,媯兒。不需要天天拜見來著,只是今天非同尋常,這是我們大婚的第二天,理應前去拜見,現在去,都已經遲了,寡人上朝以前,看你還在睡覺,就沒有打擾你,寡人就跟母后說,是寡人著急上朝也就是。」息王當然把責任全部攬到他自己身上。
「理應拜見?」媯公主問詢和懇求的眼神投向善女,她不是在陳王宮中多年,知道很多宮中的事和規矩嘛。
「公主,的確理應拜見,現在還有些晚,公主還是趕緊隨國王一起去吧。」來到息王宮,善女越發尊敬媯公主,沒辦法,必須守本份。
媯公主還和善女像以前一樣親,沒大沒小,沒尊沒卑,「就知道善姑姑不會向著我說話。」
「我——」很多時候,媯公主總讓善女感覺她裡外不是人,本來是對她好,經常替她打掩護,只為她著想,不惜得罪其他的人,還得不到她的理解,被她埋怨。
「快走啦,媯兒。」息王比善女著急,他怕去得過晚,讓息太后再當面責備,他無所謂,聽習慣,被媯公主以為是語出傷人,又要讓她嘟囔半天,豈不麻煩。
「以後我可不去啊。」媯公主要先說好。
這一次,哪怕是騙,也得騙去,「好,以後啊,就是母后非叫媯兒去,媯兒也可以以寡人的名義擋駕。」息王其實自我認為,他已經夠不聽話,夠讓息太后操心的,甚至有人潑他髒水,說是他氣死的先父王,比起媯公主來,他感覺,他可真是小巫見大巫,現在,頭疼的人輪到他,他還要努力從中斡旋。
太后宮,比息王的寢宮可威嚴得多,比陳王和陳王后寢宮也更甚,在媯公主看來。他們新婚,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自然比不了的。寡居的息太后,怎麼也比不上陳王、陳王后住的地方有生氣,也理所應當。
息太后就端坐在桌子後面的椅子上,看不出不高興,更看不出高興來,滿臉嚴肅,就像這太后宮一樣,沒有一丁點表情和活氣。如果不是她有時候稍微也動一下,媯公主簡直就要以為她是雕刻出來的,只不過出自於能工巧匠之手,特別逼真、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