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王雖然年輕,卻狡猾,詭辯得很,他倒打耙,質問安公主,「你喊叫什麼?進來也不說一聲,還大驚小怪的,哪有一個王后的國母風範?」
媯公主可不願意較真,她再也不想在蔡王宮呆下去,好可怕,「善姑姑,我們走。」
「好。」善女也沒有權力指責蔡王的不是,特別是在蔡國,更何況人家理由充分,還是帶媯公主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安公主也不阻擋,這種事,傳出去,誰面子上都不好看,還容易招來是非,媯公主要嫁的人可是息王,得過且過吧。
「哼。」媯公主走了,蔡王也不久留,招呼也不跟安公主打一聲,都懶得看她一眼,就徑直向後走。
「你站住!」安公主的情緒有一些失控,她指責蔡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這讓蔡王對安公主更少了好印象,「我怎樣對你?你不要沒事找事,放著你王后的好日子不過,跟寡人較勁,這樣沒有你的好處。寡人可不像你,整天無所事事,淨琢磨些小事,寡人有的是國家大事、朝政和奏折需要處理,沒空陪你發瘋。」說著,頭也不回走掉。
宮室漂亮,秀雅,可愛,鮮花盛開,香氣繚繞,長條桌上,明顯擺著兩份餐具,有杯子灑了,地上,還散落媯公主衣服上掉下來的布。
蔡王已經對她失去興趣,很早,剛對她好、向她求婚的時候,就因為在花廳上見過媯公主一面,便一直念念不忘,至今都不能放過,安公主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把長條桌給推翻,向外面喊叫,「來人哪,還不趕緊把這兒給收拾了,你們是死人哪?。」有氣,她也只能向王宮內的宮人們發發。
留在前面,跟著一起來的兩個陳國大內侍衛,見媯公主衣服破了,哭得也是滿臉淚痛,善女都神色慌張,她們倆從王宮裡快步走到宮門口來,連忙問:「公主,這是發生什麼事?」
「哎呀,別問了,快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回蔡國國驛館去,善女跟送親隊伍的負責人一說,人家也急,「別住驛館了,連夜趕路,不分晝夜,盡早送公主到息國。」只有到息國,他們才能解脫,智者從媯公主一出生時,就有定論,她是塗炭天下生靈的起因,誰離她近,誰肯定沒好兒,趕快完成任務吧。
媯公主自己也怕,要遠離蔡國境內的心思更迫切,蔡國全部歸蔡王管哪,她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去息王身邊,儘管他讓她也很不滿吧。
晚上都趕路,睡不好覺,白天也困得不得了,大家幾近支撐不住,媯公主更是疲乏不堪,令容顏黯然失色。
這一天,終於來到息國境內,親眼所見息王的迎親隊伍紅旗招展,人們排成長隊,一眼望不到邊。
「我們陳國送親的算是最終完成任務,送公主到息國來,就此告辭。」媯公主還沒有下轎呢,陳國人就著急丟下轎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