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王明明瞭解這些,卻偏偏要問媯公主。
媯公主當然無話可答,停頓一下,據實以告,「我還是第一次看舞聽歌,我在故國陳王宮住沒有多久,不瞭解他們那的歌舞。」她從來沒有把陳王宮當作她的娘家,這也難怪,就像她自己所提到的,她在那兒住本來就沒有多少天,又生活得不開心,只是被管教來著。
「那公主就多看看我們蔡國的歌舞,這是特意為公主你準備的。」蔡王后面一句話不僅聲音變小,似乎還帶有曖昧意味。
媯公主可沒有聽出什麼不同來,她的注意力在歌舞上,「謝國王。」
蔡王接下來的話,就明顯了,誰都可以聽明白他的意思。一杯酒下肚,不醉也裝醉,為的是好收場哪,「自從那次在花廳上見過公主一面,雖然公主對寡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寡人那個時候還以為公主只是個不招陳王待見的普通小宮女,又被趕出王宮去,不過,一面之後,寡人再也不能忘,經常朝思暮想,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腦子裡、夢裡都是公主的影子,醒來也是對公主的思念,寡人就知道,寡人再也放不下公主,寡人得了對公主的相思病。」
媯公主從樂師和舞女身上轉回神,詫異地看向蔡王。
蔡王的目光火辣辣的,似乎可以把兩個人燃燒掉。
媯公主趕緊側目,慌亂地回應,「國王說的那個公主,不會是我吧?」
「除了公主你,不會有第二個人。」蔡王的感情表達得更直接,「寡人對公主一見鍾情,寡人愛上了公主,只愛公主你。」
媯公主臉紅了,她要嫁的息王也不至於這樣口無遮攔呀,她想轉移話題,「我姐姐安公主怎麼還不出來?肚子還沒有好嗎?國王要不要去看看她?」最好把蔡王給支開。
蔡王卻繼續他的話題,「我之所以娶安公主,其實只是為國家作出的犧牲,完成國家與國家的任務,身不由己,寡人和她,只有夫妻之實,並無夫妻情份。寡人不可能對安公主產生感情,寡人心中早已經有了別人,就是公主你啊。」起初,他追安公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當時他恨不得把他和蔡國都許給她當聘禮,只是此一時彼一時。
媯公主更窘迫,她可不喜歡這位色迷迷盯住她不放的蔡王,可是,要怎樣解圍,擺脫眼前的尷尬境地呢?
蔡王更加得寸進尺,他強行拉住媯公主的手,向她宣誓,「公主,只要你肯答應嫁給寡人,蔡國王后的位置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換王后,習慣就好,先許諾下,怕什麼的。
怎麼,蔡王半路上要劫走息王的王后,也不怕息國找他算帳?俗話說,色膽包天,算帳又算什麼,誰怕誰呀,有本事就打,戰場上見分曉,就不相信舟車勞頓的息國人能取勝。
只是媯公主本人不可能同意,她憤然甩開蔡王的手,豁然站起身,大聲喝斥,「國王,你這是幹什麼?請你自重,你還是國王、還是我的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