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底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吧,蔡王馬上就提出條件,以後還不得寸進尺,直到成功,達到最後目的為止,否則人家怎麼肯罷休。
陳王和陳王后就是輕輕歎口氣,暗自搖一下頭,只希望別人看不見,還有蔡王,卻又想正好被他看見,向他表明他們的態度。
「我不會跳舞,也不會舞劍。」安公主拒絕得乾脆利落。她只要好東西,不給面子。
「那寡人教你。」蔡王攜而不捨。
「我不想學。」安公主擺弄著蔡王剛剛送給她的紅心玉珮,眼皮抬也不抬,不看人家一眼,只怕看上一眼,會更討厭他。
蔡王還有辦法,那麼多好東西送出去,怎麼著也得得到些什麼回報不是,他一揮袖子,「拿酒來。」
陳國王宮太監乖乖給蔡王的酒杯,倒滿酒,把盛滿酒的酒杯,連同酒壺,放在托盤中央,給端到他跟前,「蔡王請。」
蔡王朝起他自己的酒壺,先將安公主的杯滿上,酒壺就順利放她桌子上,他前面,雙手捧起她的酒杯來,遞給她,「那麼,寡人借花獻佛,就請安公主陪寡人喝一杯。」
不是互相敬酒,是「陪」酒,多曖昧呀。
只陪酒,不陪別的嗎?
如果要進行下一步,也自然而然吧,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安公主卻不再答理蔡王,手拿那塊紅心玉珮,優雅地起身,挪步出桌子,直接走向息太子。
不會是衝他來的吧?息太子內心「咯登」一下子,馬上故作鎮定,端起他自己的酒杯來,側過身去,幾乎背對安公主,舉杯就往張開的嘴裡灌酒。
安公主蓮步款款走到息太子桌前,拿起桌子上他的酒壺,淺笑盈盈,鶯聲燕語,「太子好酒量,一飲而盡。小安請為太子添酒。」
安公主不理睬自己為她戡的酒,和兩個人對飲的請求,走開去,跑到息太子那兒,要為他倒酒,蔡王下不來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陳王后的女兒,相當得寵的安公主,要給添酒,總不好拒絕吧,息太子只好站起身,雙手奉空杯,「不敢勞公主大駕,我受寵若驚。」
「有什麼好驚的,你情我願,誰也管不著。」安公主低下頭倒酒,也是為掩示她飛上面頰的兩朵紅雲,「真希望能這樣一直為太子倒酒,倒一輩子。」
安公主的用意不言自明,在場的人都可以領會。
息太子自己裝糊塗,他舉起安公主倒滿酒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謝安公主。」
「光謝哪行啊。」最好立刻立誓以終身相許,這個可不能強求。安公主又遞過來酒壺。
息太子卻把他自己的酒杯用手蓋住,「安公主的深情厚意,我心領,我可不怎麼會喝酒,這樣大杯大杯地喝,喝醉了,要出醜的,在各國王孫貴胄跟前,實在太失禮,傳出去,要被大家笑話的。」
「太子言之有理,酒是不能喝太多。」安公主終於肯把酒壺擱回桌子上。不過,她舉給息太子她雙手上的紅心玉珮,「太子,小小禮物,不收敬意,還望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