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近陳國王宮宮門,善女就又囑咐公主,「現在就擋上些臉啊,別讓守門太監和護衛瞧到你,認得出你來。」
「好啊。」拿什麼擋呢?這可難為壞公主。有了,她摀住嘴,咳嗽兩聲。
善女露出笑容,十分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有一點兒放鬆,她從公主的舉動中,得到啟發,有了主意,「我就說,你病了。」
宮門處,燈光通明,由於各國未婚的王孫貴胄還在裡面花廳,沒有出宮,所以門得一直開著,到花廳散場,他們出了宮為止。
善女感覺今天宮門口的燈特別亮、特別顯眼。
公主看這些燈只是很奢華,她們那個小宅子過年也沒有點過這麼多、這麼明亮的燈。
「善姑姑,你那麼晚出宮,這麼快就回來?。」今天有些奇怪喲。
「我只是去接這一個宮女回宮的,她在宮外偶染風寒,想請幾天假,那哪行啊,王后還需要她呢,叫宮裡的太醫給看看,拿幾副好藥吃也就是,豈不比外面好的快得多,太醫總比江湖郎中醫術高明得多。」善女鎮定自若,在表情和言語上都沒有任何破綻。
公主的手和袖子一直摀住嘴,還故意咳嗽幾聲,和善女配合默契。
守宮門的太監和護衛是認不出和善女在一起的這個宮女到底是誰的,更何況燈光下的人,不像白天那樣,容易辨別清楚,不過,她必竟與眾不同,好看的額頭上,有一枚更可人的桃花形狀的胎記。
是王后親自點名需要的宮女,誰敢擋,誰敢盯住人家的漂亮胎記看起來沒完沒了,「善姑姑請進。」
就這樣,公主第一次進了王宮。
顯然,王宮讓公主失望。
建築物的確高大,可是,天黑了,讓人幾乎什麼都分辨不出來,只有滿眼的紅燈籠,和撲鼻而來的陣陣不同味道的脂粉香,似乎處處都看得見,聞得到,讓人實在生不出多少好感,遠不如想像中的那樣,令人心弛神往,這可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公主靠邊走,有善女帶領,兩個人很順利就來到花廳前。
花廳裡最熱鬧,燈火最多,優美的歌樂聲不斷,清新地直接灌入周圍人的耳朵。
透過敞開的花廳大廳門,裡面有很多情形,站在院子的人都看得到,幾乎一覽無餘。
大廳很大,已經寬納許多人,還顯得挺寬敞,不愧是王宮的花廳,什麼都可以稱得上最吧。
最中間是服裝怪異的舞女,她們跳著舞。
最上面端坐兩個中年人,頭戴王冠,身著褚黃袍,男的氣宇軒昂,一絲不苟;女的如果不是體態稍微富態,再和周圍的幾個少女作比較,很難看得出她的年齡,想像中可以下判斷她應該很漂亮,想必這就是陳王和陳王后?。
兩邊分左右一字排開的,就是幾位美麗的少女,她們衣飾華美,舉止高貴,落落大方。
挨陳王后最近的少女,最醒目,也最美吧,她穿一身明黃色衣裙,扎寬帶,滿頭珠翠在燈光下爍爍生輝,晃得廳外面的人幾近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