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蕭輕塵忍笑,以退為進:「大男人讓人瞧幾眼難不成會少一塊肉?除非……」
「除非什麼?」謝懷恩瞇起了漂亮的桃花眼。
「除非你怕了那些丫頭?」蕭輕塵無視他的威脅,微笑以對。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古怪的流言一定是墜兒那丫頭弄出來的。
看著向來意氣風發的謝懷恩被她氣得兩眼發黑卻又捏不到她的把柄,無可如何,只能幹生氣的吃癟樣,老實講,還真的很痛快!
沒辦法,誰讓他老兄太優秀又不知收斂,氣焰囂張得讓人恨呢?
墜兒,似乎是天生為克他而來,不是嗎?
想到古靈精怪的墜兒,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對若隱若現的酒渦,那張紅潤光澤的小嘴,蕭輕塵那顆向來波瀾不興的玻璃心,也情不自禁地起了陣陣漣漪。
「哼!」謝懷恩明知他是激將,冷哼一聲道:「你激我也沒用。」
「算了,我說不過你,先走了。」聽著從外面傳來的陣陣歡呼聲,蕭輕塵心癢難捺,也顧不上再拉他下水,匆匆推門而出。
「喂~」謝懷恩沒料到他居然說走就走,一點兄弟情誼也不顧,氣得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張圓凳,凳子撞到牆上,反彈回來,從清風的身邊擦肩而過。
「少,少爺~」清風嚇得臉都白了:「我,我去洗馬……」說罷,他一溜煙地跑了。
少爺受刺激過度,所以,他要聰明一點: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蕭輕塵趕到高台下時,高茗煙的劍舞已經完畢,掌聲四起。紀小蠻拿了帕子等在台邊,侍候著她擦臉。
這時,人群裡不知誰爆出一聲大吼:「墜兒姑娘給我們表演一下節目,好不好?」
「好啊~」
「墜兒姑娘也來一個!」
沒想到,群情激盪,竟是一呼百應,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魯院長一臉茫然,捋了捋頜下的三縷長鬚,傾身去問在他身邊做為特邀佳賓的高茗欣:「右相,墜兒姑娘是誰啊?」
高茗欣尷尬地瞟了一眼紀小蠻,一時沉吟未覺,不知該如何回答?
台下的傅致軒嘴快,大聲嚷道:「墜兒,你還不出來,裝什麼害羞啊?大不了,每人再給你十兩銀子~」
「哈哈哈哈~」
「呵呵~」
「嘻嘻~」
這話一出,台下似開了鍋的水,瞬間沸騰了起來。
「墜兒姑娘,」韓德昆性子最為急躁,一心想讓她出醜,扯開嗓門大吼起來:「都說了給銀子了,你還等什麼?要上快上,老子的銀子多得發霉呢!」
「呀,」高茗煙氣得一跺腳,轉身便走了:「看吧,人家吃頓飯,非要收什麼銀子。這下好了,丟臉丟到北院來了~我不管,你自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