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澤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的所有女性的目光,他向來都是集女性的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那個可惡的小丫頭,竟毫不在意?
人群中隱隱傳來一陣騷動,他不以為意的冷著一張酷酷的俊臉,逕直來到吧檯前,對著侍應生冷聲道:
「一打不加冰的威士忌。」
這時候,一陣撲鼻的香氣傳了過來,肩膀上搭上一條光滑白皙的玉臂,沈雨澤厭惡的皺起了眉,他生平最討厭這種濃烈刺鼻的香水味,所以,即便是天仙下凡,他也不會回頭多看一眼。
「baby,我陪你喝杯酒好嗎?」
沈雨澤根本沒有回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輕蔑的向身後扔了過去,這種女人,用錢很容易用錢打發。果然,身後的香氣立刻消失不見。他冷笑一聲,一仰頭,第三杯酒下了肚。
沈雨澤神色頹靡的把玩著手裡那琥珀色的液體,漫無目的的向這間酒吧的四周看去,發現,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有個面色冷酷的男人正斜睨著眼望著他,不聲不響的一人獨酌。
沈雨澤只看了他一眼,便發現,他臉上隱藏的無奈與落寞,瞬間,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拿起酒杯,緩緩向他走去·····
「我可以坐下來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姿態從容的落了座,阮真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漠然不語,彷彿他在跟空氣講話。
沈雨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拿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看著對方冷若冰霜的態度,不以為意的開口道:
「你失戀了?」
剛剛他一進門,阮真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冷傲優雅的男人。他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超乎尋常的氣質,有種熟稔的感覺。
接著幽暗的燈光,他這才發現,對方長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精緻絕倫的臉。阮真心裡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
他不喜歡女人,還張著一張如此俊逸不凡的臉,難道是個gay?在美國,這種情況,很普通,可是,他阮真骨子裡,卻是極其傳統的中國人,想到這裡,阮真不耐煩的冷聲道:
「不關你事!我不喜歡男人,你找錯對象了!」
「你不喜歡——男人?」
沈雨澤匪夷所思的望著他,他已經有點微醉了,可是還不至於分辨不出他這句話裡的意思,立刻,他啞然失笑了:
「你以為我是個gay?天,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過是想找個跟我同病相憐的人,喝一杯,我想你是——」
阮真冷酷的陰下了臉,難道他臉上貼著標籤?這個男人真夠輒噪的,被人看穿了心事,阮真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看著他有些發毛。
正在這時,沈雨澤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一看,是雨樗,死丫頭,好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了,自從說幫自己打聽嚴茴的下落,至今沒有下文,還好意思打電話?
他狠狠的摁下接聽鍵,心煩氣躁的說道:
「喂,死丫頭,現在才知道給你哥打個電話?是不是有了嚴茴的消息?」
阮真在聽到嚴茴的名字之後,眼神驚愕的抬起頭,他——跟嚴茴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