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是為了要躲避那個人,才會離開的嗎?」
與瞳怔了怔,她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可是還是被他看穿了,原來,慕寒早就知道。此刻,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寫滿了質疑:
「媽咪,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可是,你為什麼遇到困難就只想要逃避?」
與瞳聞言,表情酸楚的一笑,輕撫著兒子的頭,低聲說道:
「這件事情很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清的,慕寒,你要知道,無論我做什麼,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你會怪媽咪嗎?」
「不,我永遠都站在媽咪一邊,我知道,是因為他,你才如此傷心,我討厭他,我恨他!」
與瞳望著兒子眼裡的恨意,驚呆了,小小年紀,竟然知道什麼是恨?難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兒子?
想到這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不想,讓兒子一輩子活在恨的世界裡,就像是冷寒澈,因為母親的絕情,才害他變成今天這種性格。
「慕寒,你不可以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他是你的父親,我跟他之間發生過什麼,是我們兩個人事情,這三年來,他從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忽視了你,這不能完全怪他——」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哭的這麼傷心?」
慕寒倔強的小臉上有著深深地不解,他不明白,母親如此記恨那個人,為什麼還要幫他說好話?與瞳無奈的撫摸著兒子的額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是不會懂得,慕寒,你只要記住,媽咪是愛你的,這就夠了·····」
清早,與瞳就聽到一陣急促門鈴聲,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朝可視電話看去,門口是一張囂張狂野,略帶疲憊的臉:
「開門,我要見慕寒——」
「冷寒澈,你瘋了?你這樣,會嚇到他的——」
「我不管,你不見我,我見見兒子總可以吧?還是,你真的準備接受我的律師信?」
冷寒澈擺出一張無賴嘴臉,雖然自己也甚為不齒,可是他也是被逼無奈,誰讓她不肯給他機會?
看到冷寒澈一副咄咄逼人,來者不善的架勢,與瞳愣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看來,冷寒澈已經被自己逼得失去耐性,準備來真的,可是,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他心裡想到的只有自己嗎?
她立刻怒氣沖沖的壓低了聲音,咬著銀牙咒罵道:
「你這個無賴,你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嗎?你這樣貿然闖入,慕寒的心裡會受多大的傷害,你想過沒有?」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他都要跟別人叫爹地了,我還在乎什麼?是你逼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冷寒澈邪惡的挑了挑眉,非但沒有生氣,邪美魅惑的臉上,反而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算準了與瞳不敢聲張,為了維護兒子,不管自己提出什麼要求,她一定都會屈從自己。
「你,到底想怎樣?」
與瞳的口氣果然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