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嗎?」
「原本,我不想告訴你,可是,你這樣與其在雨樗這件事上愈陷愈深,倒不如將心思用在與瞳身上,她是無辜的,也是整件事受傷害最深的人——」
「廢話少說,她到底在哪裡,快告訴我——我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她!」
阮真雙眼猩紅,瞪著憤怒的眼神看著他,韓墨無奈的搖搖頭,愁眉苦臉的唉聲歎道:
「你還記得師傅在美國有個別院,我跟嚴茴就是在哪裡被師傅養大·····」
「你是說——望月小築?」
「是,」
韓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一張讓女人看了足以魂牽夢繫的俊臉上,此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體諒的拍了拍阮真的肩膀,神色凝重的囑咐道:
「你現在處境很危險,也是時候,跟與瞳團聚了,我從沒想到,會在這一刻要讓你跟她見面——」
說罷,他幽幽的歎了口氣,目光中似有不忍,他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嚴茴那丫頭,可是也清楚的知道,她跟阮真不合適,於是,他懊惱的揉著眉心又說:
「那裡是個極好的隱身之地,你安心照顧與瞳,我會跟美國這邊協調,你等我消息。」
說罷,韓墨精神抖擻的站起身,臨走,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與瞳現在已經不是孤身一人,這兩年,有個男人一直陪在她身邊·····」
男人?阮真一愣,只見韓墨邪魅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趁他沒領悟過自己話裡的意思,動作瀟灑的跨過三樓的窗子,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韓墨身形利落的跳上一部早已隱藏在陰暗角落的黑色跑車,一邊打著了引擎,再度望了一眼,三樓的窗子,心頭的擔憂慢慢擴大·····師傅當年在美國黑道聲名遠播,但願能有解決的辦法·····
不知道哭了多久,嚴茴終於平靜下來,緩緩的抬起臉,心思恍惚的看著剛剛阮真做過的位置,空氣裡,還殘留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她顫抖的伸出手指,輕撫著那個已經空無一人的座位,淚水潸然而下·····
在他心裡,永遠都無法跟那個女人相比,她可以為他付出生命,可他對自己的一腔深情,根本不屑一顧,無論她替他做什麼,對他來說是卻無足輕重,想到這些,她真替自己不值。
無意識的一抬頭,在倒車鏡裡,看清楚自己此刻狼狽不堪的悲慘樣子,憔悴的小臉上,帶著未干的淚痕,她苦笑一聲,打著了車,隨手摁下了兩側的玻璃窗。
一陣微涼的風吹了過來,吹到她身上,也吹乾了她臉上的淚。她突然覺得身體刺骨的冰冷,她下意識的將身體縮成一團。
不料,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牽扯到背後的傷口,立刻,一股溫熱的液體再度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