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一張美貌動人的小臉,怒氣沖沖的伸出青蔥玉指,對著韓墨嬌聲逼問道:
「你什麼意思?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阮真,與瞳在法國義父的別院裡,如果他找不到她怎麼辦?他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錯過?」
韓墨眨了眨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臉上是少有的認真:
「你不明白,如果阮真跟與瞳還有緣分,那麼,他們最終一定會走到一起,可是,如果命裡注定,他跟與瞳無緣見面,那麼我們又何苦枉做小人?
我這麼做,其實是想給冷寒澈一個機會,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以我對他的瞭解,我不相信,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了與瞳!」
「你在懷疑冷寒澈是被逼無奈?簡直是笑話,他該有的全都有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
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沒有人能將與瞳從他身邊帶走,說到底,他就是個花心的浪蕩子!自作孽,不可活!他早晚會有報應的!」
沈棠憤憤的說道!看著沈棠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韓墨苦笑著搖了搖頭,深有感觸的說道:
「你不會知道的,據我所知,與瞳是他第一個傾心相待的女人,他為了與瞳甘願放棄一切,這樣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居然肯將向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這太不可思議了!
男人對於自己的初戀情人,心中始終都無法忘情,無論他今後在感情的路上遇到任何心儀的女人,都不會忘記她,尤其是像冷寒澈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固執個性!
我印象中的冷寒澈,不是個肯輕言放棄的男人!所以,我認定,他這麼做,一定有苦衷!」
沈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酸溜溜的說道:
「看來這種事情,你很在行啊,怎麼,感慨良多吧?是不是,也讓你想起了誰?如果我猜的沒錯,到現在你還忘不了你的舊情人吧?那你快去找她啊!」
「誒,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就事論事,你怎麼朝我來了?我是說,以冷寒澈對與瞳的感情,怎麼甘心拱手讓人?
他為了與瞳捨生忘死,不顧一切,跟阮真拚個你死我活,倒到最後,竟然心甘情願的將與瞳推給了別人,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什麼蹊蹺,我看你根本就是有感而發,哼,別讓我找到證據,否則你就死定了!」
說罷,她寒了一張俏臉,氣呼呼轉身就走!
韓墨立刻變成了一張苦瓜臉,得罪了他的小美人,可不是好玩的,他過去的風流韻事有一火車那麼多,可是,最愛的自始至終卻只有沈棠一人,至於那個初戀情人——
一想到那個風情萬種的絕美女子,韓墨的眼裡劃過一絲不易為人覺察的憂傷,默默在心裡安慰自己,都過去了,他現在在乎的只有沈棠·····
於是,他趕忙緊跟在沈棠的身後,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解釋著,沈棠懶得理他,怏怏不樂的走在前面。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停下腳步,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韓墨來不及站住,差點撞到她的鼻子尖上,他立刻裝作懺悔的樣子,低眉順眼的等待她發作!
「好,那你說,到底有什麼原因,讓他放棄與瞳?男人都是一樣的,喜新厭舊,哼!」
說罷,她又轉過身氣鼓鼓的走了,唉,韓墨無奈的長歎一聲,他這輩子,就毀在沈棠手裡了,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