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與瞳,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你也累了,我扶你回去!」
就在與瞳站起來準備轉身向外走的時候,不經意撇過客廳裡那套別緻的具有異國情調的法國咖啡具,一股香濃的摩卡氣息,輕輕飄入鼻孔中,她的心猛地一沉,手心裡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會忘了,他手上那個燙傷的痕跡,她清楚的記得,他說過是被咖啡燙到的,而他那天回來,身上分明飄著一股淡淡的摩卡香氣。
與瞳突然覺得一陣眩暈,不由自主的跌倒冷寒澈懷中,他緊張的扶住了她,擔心的問:
「與瞳,你還好吧?」
她強忍悲痛點了點頭,被他攙扶著走了出去!心裡狂喊道,不會的,這只是巧合,澈,你千萬不要騙我,不要騙我·····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雨樗虛脫的靠在牆壁上,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扶著與瞳上了車,他幫她繫好安全帶,才發動了車子,一路上,與瞳一直在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一套咖啡具而已,有愛喝咖啡這個習慣的人很多,摩卡也隨處可見,這並不能證明什麼!老天保佑·····
一路上,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回到疊翠苑的家裡,冷寒澈沒有讓她下車,而是在打開車門之後,他攔腰抱起她,走到他們的臥房,才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他體貼的幫她拉上被子,突然被她一把死命攔住,與瞳將他的手緊緊的攥在手裡,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清楚的看到了他手上那個依然若隱若現的燙痕,與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聲音疲憊的說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冷寒澈的手一抖,一臉的溫柔凝結在臉上,他不悅的看著她,自知理虧,他耐著性子說道: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下·····」
「我真的沒事·····」
與瞳將臉轉過一邊,疲憊的靠在床邊,沉默良久,她才輕輕開口道:
「澈,你可不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研究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果然,不出所料,與瞳聲音低微的乞求道:
「阮真已經受傷了,你就放過他好不好?」
他身子一僵,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好——我答應你考慮·····」
他一臉失落的關上門,走了出去,轉身之後,臉色卻變得異常猙獰恐怖起來,他暗暗在心裡說道:
「阮真,我絕不能放過你——」
兩天之後的一個傍晚,冷寒澈驅車疾馳在聖瑪麗大道上,當車子距離那個身材修長豐腴的女子越來越近時,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殘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