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與瞳,只披了一件米色外套,被冷風吹拂過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她神情淒楚,失魂落魄,他身不由己的走了過去,有些慌亂的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不自然的說道:
「天氣這麼冷,你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與瞳如同看著陌生人般冰冷的目光審視著自己,心中悲哀不已,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男人,惡魔與天使並存在他身上,她從來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終於肯卸下所有偽裝,拋開所有雜念,不顧一切的去愛他,為了他甚至辜負了對自己一往情深的阮真,她現在有些懷疑,到底,他值不值得自己這樣做!
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可是,就在他們新婚隔夜之後,他便同他的情人幽會,這種轉變豈不很可笑麼?不過他想來必定早已得心用手,誘惑女人,向來都是他的強項啊!
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此刻,就在他的情人面前,他居然還假惺惺的假裝關心她,突然喉嚨裡湧上一陣噁心的感覺,親眼看到他的齷齪行為,真讓她好想吐!
哀莫大於心死,她面無表情的抽出手,臉上露出個諷刺的笑意,她瞥了瞥就在他身邊一臉不自在的雨樗,又看了看急於澄清,一臉慘白的冷寒澈,幽幽的說道:
「你還會在乎我麼?」
「與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千萬不要誤會!」
冷寒澈急切的解釋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去與瞳,可是,現在從她看自己的冷漠的眼神中,他恐懼的意識到,與瞳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誤會?是嗎?我沒興趣,也不想聽——」
說到這,與瞳無言的笑了,只是笑的好淒楚,她緩緩接著開口道:
「你跟誰約會上床,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關心的只是阮真為什麼會受傷!」
「你——真的這麼想?」
愧疚的神色轉瞬之間凝結在他僵硬的臉上,冷寒澈呆住了,他有些受傷的說道:
「在你眼裡,你將他看得一直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你還有資格說這種話麼?」
「我有,我當然有,我是你老公,我們昨天才舉行過婚禮!」
冷寒澈一臉慘白,他無法接受與瞳對自己的態度,尤其是聽她又提起阮真這個名字,他就更加氣急敗壞了,他忍不住抓住與瞳瘦削的雙肩,狂躁的搖撼著怒吼起來。
「哦——原來你還知道你是誰的老公。可是,你卻在婚禮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跟另一個女人幽會?你——真無恥!」
與瞳被他搖的頭都要暈了,她強打精神,話語卻依舊尖刻的咄咄逼人!
「不是的,你聽我說——」
雨樗滿臉愧疚的走過來,焦急的解釋道:
「我是因為有事找他,才來這裡,我這就要走了。」
「你別走,我還有事問你——」
與瞳溫柔的拉住了她的手,語氣傷感的說道:
「雨樗——你是叫雨樗嗎?好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