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皺起了眉,自己昨晚留在她身上的吻痕還依稀可辨,她陶醉的呻吟還清晰的迴響在耳邊,這個柔軟的軀體曾經在他身下如此的溫柔緊貼,輾轉索求,這一刻,卻讓他感覺如此陌生遙遠!
那是夢嗎,可是,感覺問什麼如此真實?阮真喉嚨沙啞,聲音乾澀,這句話,他有些說不出口,可是,不親耳聽她說,他真的很不甘心,說與不說,她終究還是要走的,一想到這個念頭,心裡竟然有了一絲不捨·····
看著她令人迷戀的眼眸,淒涼的神情,阮真艱難的蠕動著喉結,半晌,他咬著牙說了一句話:
「昨晚你跟我做-愛的時候,到底把我當成了誰?」
雨樗同情的看著他,那張一貫冷靜從容的臉,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紅色,這句話想來應該是這個作風低調,行為保守的男人的底限了吧?
一想起那些熱烈纏綿的畫面,她禁不住一陣耳熱心跳,可是,現在說這些,真的有必要麼?他自始至終都是把自己當成了另一個女子,又何必假裝受傷呢?
她心裡突然燒起一把無名火,這個問題應該是自己問他才對,他好意思趴在她身上想別人,居然還要求自己忠於他的身體?男人都是這麼變態麼?冷寒澈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想到這裡,她變得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雨樗一臉尖刻的看著他,恨聲回答:
「話非要說的這麼明白麼?不要欺騙自己了,阮真,你敢說,你抱著我的時候,心裡沒有想著別人?我從頭到尾,不過是個替身而已,無論我在誰的身下,心裡有的只有冷寒澈一個男人,你現在滿意了?」
「是麼?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別忘了——他已經結婚了!也不可能再愛上你!」
他憤怒的抓狂了,克制不住的高聲喊道!
「那又怎樣?」
她想故意刺激他,讓他盛怒之下,一刀殺了自己,她就再也不用忍受良心的折磨,想到接下來她要對他說的話,她忍不住佩服自己,原來她竟然可以如此無恥!
想到這,雨樗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阮真,她知道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低賤,彎了彎柳眉,假裝輕浮的說道:
「我不介意跟與瞳共享一個男人,真的,我不在乎!」
雨樗的話,如同一記悶棍狠狠地將他打回原形,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被她無情的毀之殆盡!那一瞬間,阮真痛的無法呼吸,原來昨晚的溫存,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的一廂情願!
他忍無可忍,啪的一聲給了她一記猛烈的耳光!
立刻,她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嘴裡變得鹹鹹的,一股溫熱的液體帶著體溫,緩緩地從她受傷的嘴角流了下來·····
她木然的看著他,那目光像是看著從未謀面的陌生人,阮真的心立刻抽緊了,心痛的捧起了她的臉頰,卻不料被她拚命掙脫開了·····
雨樗吃力的張開了嘴,想要冷笑,不料,卻因為痛楚而扭曲了面容,她聲音異常嘶啞低沉,說話也有氣無力:
「你打完了嗎?如果沒有請繼續,如果沒事了,請讓我回房間,我好冷·····我想先去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