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望著與瞳心痛的樣子,慘然一笑:
「與瞳,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你不必內疚,從頭到尾,我不過是橫在你們兩人之間的一道梁,好了,現在你終於可以不必偽裝對我的感情,真心實意的對著這個男人微笑!
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對我來說,有多奢侈?我曾經如此渴望,卻一直求之不得,你跟我在一起,笑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偶爾即便笑了,有多勉強,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
我可以假裝看不到,也可以假裝不在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心裡會有多難受?
那時候,我總是欺騙自己說,你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淡忘這一切。可惜,時間並沒有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能夠沖淡一切,反而像是發酵了美酒,歷久彌香·····
無論如何,我還是放不下你,沒有你的日子,一天比一年還要漫長,抵不過思念的煎熬,我才有勇氣又重新站在這裡。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這麼傻,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我卻偏偏只愛你一個!
就在剛剛我還在一廂情願的欺騙自己,我告訴自己說那個站在冷寒澈身邊的女人不是你,而你,卻對我做了什麼?與瞳,你好殘忍——」
說到這裡,阮真滿臉淒涼,痛不欲生: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你什麼人?是你失意時的夥伴?是你溺水時的救命稻草,還是你寂寞時的玩伴?
你可曾愛過我?如果有,是多少?是你愛這個男人的十分之一,還是百分之一?我愛你不會比他少一分,可是,你呢?我為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嗎?」
與瞳想起了阮真的好,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阮真說的沒錯,是自己辜負了他,與瞳愧疚難當,無言以對,唯有淚流千行·····
這時候,空氣中卻傳來一陣陣放肆的冷笑聲,良久,冷寒澈輕蔑的盯著他,平靜的整理了一下袖口,輕描淡寫的說道:
「阮真,有些東西,是你的終究都是你的,不管走的多遠,到最後,還是會回到你身邊,不是你的,就算你再怎麼強求,用盡一切方法去搶奪,都沒有用的——就像與瞳,就像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被他驕傲囂張,不可一世的態度激怒了,阮真擰緊了眉頭,怒火中燒:
「你以為你是誰?別忘了,你早已不是以前烈焰門說一不二的冷寒澈了!失去了烈焰門這個強大的後盾,你還狂妄什麼?
不要以為現在你手裡有冷氏,我就不敢把你怎樣,我要動你,簡直易如反掌,不過看著兄弟情誼,更不想要與瞳的心血付之一炬,自以為叱吒商場,做看浮雲?你憑什麼? 」
「兄弟?你居然也會記得兄弟情義?呵呵——說的多動聽啊!」
這個時候,冷寒澈突然冷冷的甩開了與瞳的手臂,大步向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