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黃昏總是來的一場異常匆忙而短暫,望著窗外越來越深的暮色,與瞳陷入了沉思,絢爛到極致的晚霞籠罩了窗前的那一片靜靜的馬蹄蓮,夕陽如火,透過窗前的婆娑樹影掩映在她身上,週身上下都鍍上了一層彩色的光芒·····
與瞳一動不動的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如同一副最美最浪漫的油畫,依稀中,竟恍如隔世!一時間,冷寒澈看呆了!
記憶裡的碎片慢慢開始拼湊起來·····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女子,一身素衣,長髮飄揚,傾立與花海的之中,熟悉的一幕從他的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
他癡癡的凝望著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觸撫著恍若在夢中一般,如詩如畫的女子,彷彿被眼前的情景蠱惑了,與瞳溫柔的任他抱在懷裡,夢囈般低語:
「澈——你還記不記得烈焰門院子裡那大片的彩色馬蹄蓮,好美——當風吹過,所有的花瓣都迎風搖曳,我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聆聽花海的聲音,然後沉醉·····
而你最恨得就是我不著外衣出門,這一切,你還記得嗎?」
冷寒澈沉默不語,他將頭輕輕靠在與瞳肩上,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恢復好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放棄我?」
與瞳驚醒了,她這才發現自己被他緊緊摟在懷裡,漲紅了一張小臉,慌亂的說道:
「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
「你先告訴我,我就放開你——」
「你聽話好不好——」
「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我要生氣了——」
「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樣?」
與瞳一時間無語了,面色卻沉了下來,冷寒澈立刻乖乖繳械投降,還是賴皮的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她無奈的看著他,不自然的將視線向了別處,卻發現阮真正面色難看的站在門口·····
「阮真——你,你怎麼來了?」
她忐忑不已!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直視他凌厲的眼眸!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阮真語速平緩,卻透著淡淡的酸意!
與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阮真欲言又止!還是冷寒澈先打破了平靜:
「你是誰?」
「怎麼,你姐姐沒有跟你提起過我麼?」
阮真依舊平靜如常,卻上前一步,將與瞳一把拉到自己的懷裡,有些責怪的說道:
「與瞳,你好粗心!是不是欣喜過了頭?都忘了我這個未婚夫?」
一隻手攬著與瞳,又伸出另一隻手,自信的臉上淡淡一笑,如沐春風:
「你好,我是你未來姐夫——」
「他——?」
冷寒澈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對他那只伸過來的手避之唯恐不及——顯然他並沒有想要禮尚往來!
「阮真——」
與瞳有些狼狽,什麼時候他成了自己的未婚夫?
「我會娶你——」
並不介意自己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反而他將唇湊近她的耳朵,曖昧的低語道,口中的熱氣緩緩撲到她的臉頰上,讓她耳熱心跳!
這一刻,冷寒澈突然好像揍人,憑什麼他的姐姐成了這個男人的女人?他的臉立刻變了,一股沒來有的惱火讓他怒氣衝天!
「那又怎麼樣?我只要病不好一天,你就休想娶到她!是吧,我的好姐姐?」
他恨恨的吐出這句話,眼裡幾乎冒火!看到與瞳尷尬的臉色,心裡又有一絲不忍,立刻,對著他展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並不理會他的挑釁,阮真無限溫柔的望著與瞳,輕輕的說:
「我們該走了!」
「我還沒吃晚飯!」
冷寒澈徒勞的垂死掙扎!
「我已經幫你叫了整桌的海鮮大餐,你可以一個人慢慢吃到早晨!與瞳是我的女人,不是伺候你的老媽子!」
阮真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嗚嗚——太無情了!」
冷寒澈憤怒的抗議被關門聲狠狠地甩在身後,阮真拉著與瞳走出了那件令他窒息的屋子!
一路上,阮真都沒有講話,也不去看與瞳,面色陰沉的直視前方,攥著方向盤的關節卻因為用力,一點一點的正在慢慢泛白·····
與瞳將自己一隻小小的柔荑小手輕輕放到阮真的另一隻手上,阮真身子一顫,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一股刺鼻的橡膠氣味伴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傳了過來,與瞳嚇了一跳,她不知所措的抽回手,喃喃道:
「對不起——」
話音未落,後半句已經被堵在了阮真的口中,他的唇狂熱的吻了下來,彷彿要硬生生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成為他的一部分,被他猛烈的狂吻吻到透不過氣,她喘著粗氣,慌亂的躲避!
「與瞳,不要拒絕我——你知不知道,沒有了你,我的心會痛·····」
他口齒不清的呢喃著,表情痛苦,不再像剛剛那般猛烈強硬,他變得無比溫柔起來,柔軟的唇變得時輕時重摩擦著她,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滾燙的小臉·····
他伸出舌頭,來回舔舐著她乾燥起皮的櫻唇,逼得她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口,一條靈滑的舌頭帶著阮真的體溫,遊走在她芬芳綿軟的口中,被他佔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