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好狠的心,剛跟我歡愛完畢竟,就翻臉無情,是不是非要我在你那裡留下證據,你才肯低頭?
說罷,不怕死的指了指她一絲不掛的完美身體!
沈棠順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天,她不要活了,胸前,頸部,胳膊,小腹,甚至身下都留下了這個男人的印記!
「還好意思說我,剛剛你不也是相當投入?你看,把我柔嫩的小肩膀都咬破了·····」
韓墨毫不臉紅的指責著,好像被壓在身下的那個是他自己!
沈棠臉一紅,咬牙切齒:
「你還敢說!我——」
「你?你怎麼樣啊?」
韓墨挑釁的望著這個被自己吃干抹淨的小女人,似乎吃定了她!
「哼!算了,這是你的地盤,我能把你怎樣?我走,總可以吧?」
沈棠真有點理屈詞窮,訕訕的作勢要走!
「不許走!我不准你又回到他身邊!你是我的,不管是人還是心!他再敢碰你試試?我閹了他!」
「胡說什麼?你閹了他,我閹了你!」
完了,一出此言,韓墨的囧囧立刻條件反射般低下頭去!
「沈棠,你敢再說一遍?」
沈棠的眼睛掃過他的囧囧,漲紅了臉,她不是男人,但也知道,剛剛那句話意味著什麼,算了,屈服一下下好了!
「我要回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在那裡,他會怕!更何況,那是我的工作之一!」
「工作?你的工作就是做冷家的童養媳?」
韓墨牽動著生硬的嘴角,冷冷一笑!
「韓墨,你有完沒完?懶得跟你解釋,我再說一次,我要回去,如果你想攔我,那就來吧,我不怕你!」
被他淡漠的態度激怒了,沈棠的一張俏臉立刻寒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無可奈何的在心裡哀歎道!
「好吧,你可以回去陪他,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敢再讓他碰你,我絕不會饒了他!」
韓墨一臉認真的對她說!但她感覺的到他這句話說的真是不情不願!
突然又有些於心不忍,沈棠禁不住踮起腳,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
「我明白,但是,你也要理解他,他現在除了我,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再抬眼時,她的眼眸裡已經有著薄薄的一層水汽,她動容的說道:
「老夫人為了冷氏企業,已經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他,況且,他又相當排斥陌生人,這麼久了,只有我才讓他放心!你自己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自私的拋下他?」
「棠!我理解你的心,可是,誰又能理解我?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韓墨無奈的擺出一副苦瓜臉!但態度已經略有緩和!
「你就忍耐一下好了,乖,笑一個嘛,嗯?」
沈棠見到一點陽光就開始燦爛!
韓墨無奈的捏了捏那張讓他魂不守舍的俏臉,一抬手,變魔術般舉到她面前一個黑絨布盒子!
「打開看看!」
「什麼?」
「你這麼肯犧牲自己,我總得打賞一下啊!」
韓墨又是一副欠扁的嘴臉!
「你又討打!」
沈棠立刻黑面!
「噓——寶貝,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拆開看看~」
見她真的惱了,他這才改口!
她遲疑了一下,將盒子打開,一個精緻小巧的翡翠觀音像呈現在眼前!
「為什麼送我這個?」
「你以後會明白的!」
他眼神裡閃動著邪魅的幽光,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可我從來不帶飾品!」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的第一次不是也——嗯嗯,記住一定帶著,防身辟邪,還能·····」
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不由分說的將觀音像幫她帶好後,卻不懷好意的盯著她裸露的身體!
「天,都這麼晚了,糟了,澈一定等急了!快送我回去!」
一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沈棠這才驚覺——竟然被他折磨了這麼久?還說有病,呸呸,信他不是傻瓜才怪,可轉念一想——真的很不幸,自己就是那個大傻瓜!
她跳下床,飛快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卻慌亂中踩到了他的腳趾,痛的韓墨直皺眉,這個女人總是這麼毛手毛腳,一個冷寒澈,至於讓她心急成這個樣子麼?一股濃濃的酸味自心裡瀰散開來·····
他身子定在原地,根本沒有動!
就讓那傢伙多等會兒,一想到他下次跟她親密的時間又一次遙遙無期了,他的一顆心抽痛的厲害·····但願——唉,但願天隨人願!
「拜託了,韓墨!」
他冷冷的不為所動!
「拜託了,墨!」
他還是沒動!
「求你了,墨!」
依然紋絲不動!
「到底走不走,韓墨!」
敬酒不吃吃罰酒,沈棠急了!沈棠柳眉倒豎,雙手叉腰做茶壺狀!
「怕你了——」
身子是走了,卻在鼻子裡冷哼一聲,不情願的被沈棠推推搡搡的出了家門·····
晚秋的黃昏總是來的很快,習習吹來的冷風帶著濃重的涼意,沁人骨髓,與瞳站在窗前,不由得抱緊了雙肩,她身上穿著一件米色連衣長裙,外面只加了一件單薄的針織外套,此刻顯得不勝寒意!
院子裡的梧桐樹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悲壯,光禿的枝椏上寥落的掛著幾片已經泛黃的葉片,秋風吹來,僅剩的幾片葉子,迎風飛舞,如同一隻隻金色的蝴蝶在空中頹廢的掙扎喘息!
她癡癡的凝望著這滿院的寂寥與蕭瑟,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她耳邊一整天都在縈繞著小茴對自己的不忿與指責,她不怪她,只是到現在才體會到阮真的良苦用心·····